丁遥稍微属于例外,因为她号码是专门找人弄,尾号是她生日。
至于她怎搞到她现在这个电话号码……丁遥总归是办法比想法多那种人。
*
傍晚,夏藤洗过澡,湿着头发在阳台上吹自然风。
晚上温度比白天低很多,黑夜之下,西梁家家户户亮起灯,高低错落明暗不,将昭县笼在簇簇人间艳火里。
夏天晚上虫儿多,都躲在草丛里叫唤,小孩儿明天不上课,沿着整条街道追逐打闹,各家老太老头凑块儿唠嗑,不知道谁家厨房里“乒乒乓乓”锅碗瓢盆声音,这些来自生活碎片,汇成西梁周末夜曲。自然而美好。
夏藤闭着眼睛听,放空大脑,暂且忘记白天那堆破事。
“这种程度,才能叫扯平,懂吗?”
他字句说话,尖锐像在冰上刻字。
夏藤张脸惨白,眼泪唰就涌上来,在眼眶里疯狂打转。
她第次在个人眼中看到如此浓重狠戾。
又凶又恶,像最原始动物,沾着吞食生肉血腥气。
她窒息。
是她要找他谈话,结果把弄得自己紧张兮兮。
“说完?”他就问句。
夏藤强撑着:“嗯。”
艳阳天,风乍起,妖风吹头顶树枝张牙舞爪,像祁正说来就来脾气,发作毫无征兆。
灵魂还未出壳,被房间里突然大作手机铃声拖回现实。
她不怎情愿睁开眼,回屋去拿。
不是陈非晚,她松口气。
来昭县之前,陈非晚给她换个新手机号,先前私人号不准她用,为防止其他人找到她。
夏藤向来只记得住三个号码,自己,陈非晚和夏文驰,经纪人她都记不住。
祁正没给她喘息机会,步步逼近:
“你他妈真高贵啊,高贵新同学,你和说互相尊重,看就像看条路边野狗。”
“用不用跪下来谢你?谢你不追究,谢你施舍给道歉?”
夏藤从嗓子里溢出声呜咽。
祁正冷笑声:“哭什,老子配不上你眼泪。”
他手里矿泉水瓶口对准她头顶,哗啦哗啦浇夏藤身。水洒完,瓶子被砸进旁边垃圾桶里,“咚”声巨响,垃圾桶阵颤动,承载着他突如其来怒火。
夏藤被浇懵。
不断有水沿着脸庞滴下去,地上积滩水。
她打个哆嗦,意识恢复两秒,然后整个人止不住后退,退到第三步,祁正把掐住她下巴,虎口正对她嘴唇,他劲大出奇,手指骨头硌得脸生疼。
她被他单手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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