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
祁檀开口喊
声，打断田波
温良讲话，“你过来。”
声音哑而粗，是被烟草重重熏过嗓子，带着怒气。
夏藤看过去眼，从她进来到现在，祁正直坐在那边，动也不动，听也没在听。
他爸喊他，他还是不动。
张惠把两张答题卡抖开，走过去给祁檀看，“祁正爸爸，这是夏藤卷子，这是祁正。写‘祁正’名字这张，上面字迹明显不是祁正，夏藤这张白卷，‘夏藤’这两个字倒是像你儿子笔迹。”
韩主任是教英语，也走过去，把夏藤答题卡拿过来正反看两眼，“如果作文写完，可以拿高分。”
张惠跟着说：“考130没有问题，而且写完这半作文里用高级句式，也没有明显语法错误，全部写完完全可以当范文讲。”
夏藤知道她们想用她这张卷子本来能考多高多高分数让祁正他爸知道这件事严重性，但是从头到尾，她都没说句话，全让张惠说完。
她这个当事人还没追究，好像也没人关心她到底追不追究。
看出年轻时帅气英挺，但禁不住岁月与恶习摧残，显尽沧桑之感。
还有点，祁正身上那股“亡命徒”气息和他如出辙。
简直活脱脱个老浪子。
怪不得，这样人在昭县，怎
会不引起众人口舌。
“叔叔好。”
空气逐渐凝固，大家都看着他，祁檀脸色开始降温。
田波见状，
韩主任板着脸道：“今天早晨升旗仪式就不穿校服搞特殊，闹得全校不可开交，现在又偷换同学卷子，还正大光明逃课！你再问问班主任，好好听听祁正平时光荣事迹，什风气都往学校带！这都高三还没个学生样子，怎考大学！”
目光突然转向直安静没有发言权田波身上，在韩主任脸“你赶紧控诉祁正种种恶行”表情下，田波“呵呵”干笑两声。
“这个，码事归码事嘛……”
“你！”田波没有趁机告状，韩主任怒不可遏，“你怎当班主任！”
“今天事确实是祁正不对，这不是也把夏藤喊来，该怎解决还是需要沟通，光指责也不是办法……”
礼貌起见，夏藤还是打招呼。
祁檀点点头。
办公室门又被敲响，这次进来是英语课代表，她手上拿两份卷子，递给旁张惠。
递交完，眼睛提溜提溜迅速从祁正爸爸身上扫过，把目视能扒到信息全部扒完，然后出门。
合上门那秒，夏藤看到，门口仍然围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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