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藤停步，认真看他
眼，“祁正，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很烦？你能不能稍微……态度好点？”
祁正听见，唇角扬，两指夹着入场券，抵上她细小
下巴，点点往高抬：
“夏藤，你在
这儿作劲，全都是惯出来，还不够？”
*
这年最后天，晚会如期举行。
她有股说不上来难过。
很淡，淡到冷风吹，就掩去
。
她把脸埋进衣领里，转身要走，手中突然松，粉色纸片被祁正把抽走。
他嫌弃地看眼，“丑死。”
夏藤心又慢慢跳起来。
“知道。”她只是个□□，她知道。“没自作多情。”
“所以别干多余事。”祁正听秦凡说她在学校所作所为，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怎
想，怎看，也不想跟任何个解释。
“用不着你替求情。”
“那你来吗？”她没继续这个话题，重新问遍，手直伸着，“邀请你。”
她这样，祁正有气也撒不出来。
正安静片刻，起身，捞过椅背上外套。
*
网吧外小巷子，祁正靠墙上，下巴微抬，对着夜空吐烟圈。
夏藤把那张入场券从书里拿出来，没皱没折，保存完好，她递给他。
祁正低头看眼，没接。
会场闹哄哄，夏藤她们从中午点就候在后台，晚会彩排两遍，每个班彩排时间有规定，赵意晗社会摇占大头，轮到夏藤和江挽月就没剩多少时间，只能简单过遍，走下位置，没怎跳，也没放音乐。
底下人都以为她们没排练好，赵意晗抱着胳膊，副“就知道”表情。
五点半放演员去吃饭补妆，夏藤带堆化妆品，舞房已经被霸占，她们凑合在女厕里画完，换上跳舞衣服。
“又不是做。”
“你做更丑。”
夏藤不接这茬，“晚会是周六晚上七点开始，周末学校应该可以进来吧？”
“说定去？你哪来自信？”
“……”
他别过脸，“不想看老巫婆跳舞。”
夏藤慢慢呼出口气，“好吧。”
她收回手，“那提前跟你说句新年快乐。”
风吹过，捎来冬夜凉。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
“你来吗？”夏藤问。
“又开始。”祁正笑声，她态度变化他都能察觉到，并且很快猜到原因。
“发现你这人够矫情，每次不往自己身上扣点锅不舒服。”
夏藤：“……怎？”
“和陈彬有仇，有你没你，他都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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