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脸色变,叫道:“季尧!”
他抓着季尧肩膀,“别来
“喜欢临窗树荫,”杨贺不耐烦地转转脸,眼皮抬,冷淡地说:“你说和谁?”
季尧眨眨眼睛,义正言辞道:“公公私生活怎知道?”
杨贺越发不待见季尧在他面前装乖样子,嘴角牵牵,平淡地说:“几个刚入宫伶俐小宫人罢。”
季尧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神色,痛心道:“公公就这移情别恋,好难过。”
杨贺瞥他眼,季尧扑在他身上,像个失宠孩子,可怜巴巴地问他,“他们有好看吗,有让公公舒坦吗,有喜欢公公吗!”
元贞八年夏天来得迅猛而毫无防备,沉闷又裹挟着权势倾轧血腥气。
屋外蝉鸣不休,隐约能听见小内侍说话声音,你来往脚步匆匆,还夹杂着“爬高点儿”“给递竹竿”声音。
季尧来时候就听说,杨贺嫌夏天蝉鸣聒噪,吵得他心浮气躁,就让那些小内侍爬树上去捕蝉。
盛夏天,个个在树底下颠着脚,满头大汗,脸热得红通通。
季尧侧耳听听,笑着问杨贺,“公公这着有用?”
杨贺闷哼声,嫌弃地说:“沉,起来别压着。”
季尧黏人地贴着杨贺,他身体温度高,胸膛线条分明,将人牢牢地困在自己臂弯里,说出来话却俨然把杨贺当成负心人,指责他,“公公这都嫌。”
杨贺推推,推不动,气笑,捏着季尧下巴说:“对,很嫌,都不招人喜欢。”
季尧如闻噩耗,泫然欲泣,“心痛如绞,生无所恋。”
嘴上消沉,底下却很精神,才射过回,阴茎又半勃。季尧拿底下那话儿顶顶杨贺,痛心疾首地说:“罢罢,人生如斯,不如就这死在公公身上吧。”
“聊胜于无,”杨贺趴在床上没动,几本折子被随意丢在地上,季尧赤着胸膛坐在床沿,俯身捡起随意地翻翻,俱是弹劾杨贺,名列各项罪状,言辞凿凿。
“公公不如直接把树砍省事,”季尧边说,看着折子,屈指掸掸,说:“结党营私,擅权乱政,不遵律令私立大狱,构陷忠良——”
他挑几个字眼,笑起来,“喏,还有这条,秽乱宫闱。”
季尧把折子扔,凑过去掐着杨贺脸颊,“公公和谁秽乱宫闱?”
季尧精力旺盛,缠着杨贺没少折腾,二人身上都满身情事痕迹,杨贺身上尤为明显。季尧好爱咬他,杨贺皮肉白,嫩生生软,季尧总能轻易留下斑驳烙印,让季尧分外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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