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他从医院看完许淑英回来,不仅见到裴小拾,还看到堵在裴小拾身前、体型大他倍、身子却佝偻熟悉男人身影。
万贺呈上去脚就给那男人踹地上。
许淑英人还在医院躺着,她那不争气儿子杨海峰却在外面收人“保护费”。
万贺呈没猜错,杨海峰确实是在找裴小拾要钱。
万贺呈把裴小拾揪到墙角,问他给杨海峰多少,裴小拾支支吾吾说没多少。
“阿婆怎说?”
“只跟她说是很轻微良性肿瘤。”
万贺呈走到窗边,把窗帘和窗户拉开,倚着窗台点燃根烟。
平时烟瘾不大,但心里有事烦躁,就会抽根。裴小拾后来慢慢捉摸到这个规律。
这时候万贺呈注意力全在许淑英身上,没有想过今晚裴小拾也遇到些事情。
周末裴小拾又问遍万贺呈去不去看话剧,万贺呈说去看,可到周二这天中午,裴小拾却收到万贺呈消息,说临时有事,晚上没办法去。
裴小拾问怎,万贺呈说家里有点事要处理。
白天裴小拾先去趟万贺呈家,没找着人,打电话问才知道万贺呈和阿婆现在都在医院。
阿婆头晕可能有几个月,但直咬着牙没说,直到今天爬梯体力不支从台阶上摔下去,去医院才终于瞒不住这件事。
台阶不高,摔倒事小,却查出其他病灶。
两人说话工夫,杨海峰从
当然,裴小拾不说,他又怎会知道。
万贺呈暑期计划就这被打乱,他把学校事全部往后推,掏空自己所有积蓄,短暂延长在后来看来不算长许淑英生命。
等半个月后裴小拾从崇明岛拍完戏回来,阿婆已经做完手术,整个暑假,万贺呈基本上是学校医院两头跑。
七月就这过去,八月裴小拾去过医院几次,他想帮万贺呈打下手,万贺呈却说床位太小,多个人太占地方,把他赶走。
直到快开学时候,万贺呈才又在自家楼下碰见裴小拾。
裴小拾直在万贺呈家附近小吃街游荡,从下午三点等到晚上九点,终于把人等回来。
“说是脑子里长个瘤,目前来看不排除是恶性。”安顿好阿婆,万贺呈把裴小拾带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这对他说。
阿婆病不能拖,得尽快住院安排手术。
能不能治愈是方面问题,另方面就是治疗费用问题。
可以预见,未来手术费、系列放化疗支出和后续疗养费用加在起,对于现在万贺呈而言无疑是压在肩上沉重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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