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裴小拾说，“刚好家里牛奶快喝完
，得再买
点，晚上你出门跟朋友吃饭，
刚好可以把冰箱
沙拉和三明治吃掉。”
万贺呈说：“放久不新鲜，别吃，晚上想吃什
让送到家里来。”
虽是大年初，附近比较大商城和餐饮店还是照常营业和外送。
“没事，你不要管，也别觉得家里有个人等你有压力，晚上不在家待着，自己出去逛逛，这附近不是有个什海石还是石海公园嘛，听说能看日落，还能看摩天轮。”
“好。”万贺呈这说。
猜想着万贺呈可能所有反应，可能是让他别这喊，更可能是不搭理他，可裴小拾听到却是：“嗯，起来吧，要睡回房间睡。”
句话，十个字，裴小拾只听到声“嗯”。
“啊？”裴小拾下从沙发上爬起来，侧着身子盘着腿，小媳妇儿模样跟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万贺呈那声“嗯”是在回应他，还是只是无心口头语，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说什，只好说，“好像今天到现在还没跟你说过新年好呢，唔，新年好……”
上秒还在喊老公，下秒就词穷到只能跟人拜年。
其实今天零点两人睡觉前已经互相说过祝福话，是裴小拾自己现在睡迷糊不记得，万贺呈记得，但也没说什，只是顺着他再说遍“新年好”。
准备出门，两人都回房把家居服换下。
裴小拾这段时间出门少，很多衣服至多只穿次两次，所以尽管今年没顾得上买新衣，随便从现有衣服里挑件都能当过年衣穿。
深圳冬天不冷，向怕冷裴小拾也只在连帽卫衣外头多披件薄外套，再搭配条
春节对于万贺呈来说跟寻常日子没有区别，唯特殊在于法定节假日很多工作没办法开展，他只能被迫休假。从小到大他说过每句“新年好”“新年快乐”皆是礼貌产物，如果说有真心，那重点也是放在“好”和“快乐”，与“新年”没有关系。
“刚才有跟哥哥嫂嫂打过电话拜年，小侄子也在，还跟他说年后回申城给他带玩具，然后爸那边是姨接电话，也起都拜过年。”裴小拾像是邀功，掰着手指头五十跟万贺呈汇报。
万贺呈点头，表示认可。
裴小拾在沙发上自扭捏会儿，抠出滑进沙发夹缝里手机看眼时间，看见快十点：“们中午吃什呢……你今天胃还会不舒服吗？”
“不会不舒服。”万贺呈说，“中午出去吃吧，不在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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