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川疑道:“莫非你是受了徐霄舟的朋友之托,来杀我复仇?”
阿渡笑道:“也没有人托我,他一死,他的朋友躲得躲,散的散,谁敢来找你复仇?”
秦照川怒道:“那你为何要为徐霄舟鸣不
阿渡忽把懒笑一收,一仰脸,面上冷光如艳,似雪堆玉砌。
“你可还记得,你灭了那‘霄光剑’徐霄舟的门?你率众雪夜突袭,把那一家一百二十三口人,连妇孺仆役在内,全数杀死!?”
秦照川沉默片刻,道:“是。”
他继续道:“徐霄舟当时是我的死对头。”
他又补充:“这个人心狠手辣,我不杀他,他就会来灭我的门!”
阿渡慢慢道:“你并没有。”
他又补充道:“这几个月,你对我很不错。”
又轻笑一声:“或者说,实在太不错了点。”
这一点连他也未曾料到。
连秦照川自己都没想到。
身去喂养对手,然后杀死对手的的歪论、邪说,他就像卸下了伪装,姿态一软,身上突出了一个懒散、惬意。
而那假阿渡,却在惊讶与困惑之后,问了一问:“你果真是阿渡?你是来杀这秦照川的?”
真正的阿渡点了点头。
那冒牌货便叹了口气:“我剑法确不如你,杀他的机会……我就让给你了……”
说完他竟掷剑于地,似有束手就擒的架势。
阿渡道:“这点不错。”
秦照川似有所悟道:“所以你是为了徐霄舟来杀我?看你这年纪……你莫非是他的后人?”
阿渡笑道:“你当时已把人杀得一干二净……他哪儿来什么后人?”
秦照川道:“难道你认识他?或者认识他的夫人?他的儿女?”
阿渡道:“我从未见过徐霄舟与徐夫人,也不曾看过他的儿女。”
他本是将赵夕惊当做男宠、当做一个去征服的猎物,一个被亵玩的装饰品,可做到了最后,他竟也会生出一些真心。
这一星半点的真心,在他这年纪、这身份,可以说是弥足珍贵。
几乎可以说是不会再有。
也因此受叛后,他会格外地沉痛、憎愤!
秦照川冷声道:“你要杀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可秦照川却已没有再看他。
此人的全部心神,都已投注在了赵夕惊,投在了真正的阿渡身上。
“小赵……阿渡……你为何要杀我!?”
他目光阴冷、语气有破空裂帛之厉。
“你不想做时,我绝不强迫,你想做时,我也不推脱!你想看武库经书,我全捧给你,你想要杀人,我让给你杀!这几个月来,我对你可谓是尽心尽力,我姓秦的,可曾有半分对不起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