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太熟、太熟。
熟到他对同样经历高悠悠,都多几分保留与尊重。
也因此多几分同情。
这同情让他下不口去刺回去。
柳绮行倒是感同身受地摸摸自己脸,担心地询问道:“这疤也不定是永久吧?说不定涂些祛疤药就能好?”
仇炼争忽愣住。
下子也难受得把喉咙梗住。
高悠悠那时遭遇,亲眼所见,历历在目,当时他所受折磨、痛苦、屈辱,确实是比划脸蛋要残酷、可怕万倍。
们能听到阿渡委屈,是因为他向来纵情偏激,他委屈时候就会用剑、用手段,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委屈。
可是高悠悠呢?
度谦卑恭敬,说话也算诚恳有礼,你还要他怎样呢?他虽是不自觉地刺激阿渡,可到底是无心之举,难道因为这样……他就该死在阿渡剑下?”
这话倒是理智折中多,显示出种较为成熟思考方式,这也似乎让仇炼争话里怨气也跟着消解部分,把他从完全自代入中拉扯出点出来。
小常也道:“其实们大部分委屈,都是因为们提早知道真相,如果身在其中,很多人反应是合情合理。”
比如阿渡言不合去刺杀那赵夕惊时候,赵曦宁难道能够眼睁睁看着不管?那她必定是要去拼命。
仇炼争想想,又道:“话虽在理,还是觉得难受,赵曦宁毕竟是阿渡亲妹妹……他却为保护个假哥哥,去毁自己亲哥哥容颜……”
小常只对他道:“柳公子,人脸上伤
就这段残酷话,由面无表情他说来,却仿佛说是隔壁小鸡走丢,邻居家狗儿叫得太大声,说得真是平平常常、轻轻淡淡,和他自己完全无关似。
他能觉出自己委屈,能自由随性地表达委屈?
仇炼争就沉默着把茶杯放回去,把碎掉瓷片点点地收拾起来。
他虽然与高悠悠不睦,也不愿意去戳人旧日伤疤,揭开往日惨事儿。
因为遭人陷害、受人污蔑这种事儿。
高悠悠却瞪他眼:“你当阿渡是什矫情人?不过是脸上添道疤,又不是把脸烧,也不是把鼻子眼睛切,哪儿来毁容颜?”
仇炼争本来是发泄发泄就可以好。
可高悠悠这说,他那目光就像刀子似闪,声音冷道:“你又没被人划过脸,你怎知不要紧?”
这话说……难道仇炼争以前被人划过?
高悠悠只随意道:“是没有被人划过脸,但有被人挑过筋,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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