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折腾上午,确实已经渴得不行,掀开盖子,顶着对面两个人压不下去兴奋探究目光,喝去半瓶。
周司惟合上册子,锤定音:“男子五十在女子五十后面。”
“那现在怎办会长?”开始说话胖男生说:“流程名单都发下去通知过吧,比赛快开始,现在临时改来不及。”
“不改,”周司惟道:“你们俩现在去拿记分册和哨枪,待会跟去计男子五十分。”
“好会长。”弄错那个人讷讷道。
休息室窗边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对着名单在争吵什,听见开门声先是迅速扫她眼,然后站起来说:“会长你可算回来,你看这名单是不是印错,明明男子五十在女子五十后面。”
“没印错,”另个人说:“就是同时,是你记错。”
“哎说这,bao脾气,你打印时候弄错你还不承认?这怎能同时,裁判还能分-身不成?因为这失误回头两个撞你去吹哨当裁判?”
“你——”另个人愤愤,把单子递过去。
周司惟面色不变,接过流程册翻看,那两个人互相瞪着眼,哼声。
成团,左右剐蹭。
“刚才说什?”周司惟问。
她敷衍地“哦”声,然后说:“没说什。”
说完,纪筝就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态度,但说出去话是泼出去水,碍于面子,她顿下,放弃找补。
反倒是周司惟,沉默片刻之后,问句:“刚才那是你哥哥?”
“走吧,”胖男孩拍拍他:“还得会长和陪你擦屁股。”
那两个人走后,休息室安静下来,墙外操场上震天呼喊声和广播祝词混着汗水骄阳齐齐敲打在窗户上,更显得这方区域静谧。
“你先坐。”他从白纸黑字中抬下头,扬着下巴示意左侧张单人沙发椅。
纪筝理着裙子小心坐上去,周司惟隔桌坐到另张单人椅上,随手拿起桌上瓶崭新矿泉水,单手拧开,推到她面前。
他这系列动作漫不经心,甚至眼都没抬,注意力直在册子上。
那两个人突然噤声,互相对视眼。
水瓶被推过来时候微微晃动,窗外阳光穿过透明瓶身,像在水中洒把金子。
“是,”纪筝讶异于他居然会好奇这样小事:“不是亲哥,是邻居家哥哥,从小起长大。”
他点点头。
之后路古怪沉默。
好几次纪筝想重新问那个问题,看周司惟又是出神样子,张张口又放弃。
到主席台下面,确认衣服果然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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