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再和符梓说话，脚步虚浮，慢慢地往病房里走。
护士拿来三瓶药水，嘱咐她输完才可以走。
半靠躺到病床上，纪筝缓缓舒
口气，扭头对直跟着
负责人和程醒说：“谢谢你们，时间也不早，快回学校吧，省得到门禁。”
负责人提着心终于落下来，看眼时间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消毒水触及皮肤圈时候，疼得像在灼心，纪筝别过脸去，死死咬着牙，生理性眼泪流下来。
童然心疼地抱住她，暗暗骂符梓。
取玻璃片是很费时工作，因为怕有碎片留在皮肤里，医生戴着眼镜，很细致地圈圈消毒，拨开皮肉取出玻璃片。
皮肤接触冰凉金属触感被疼痛削弱，纪筝把自己唇咬出点血丝，眼前眩晕着白光，知觉在麻木。
这过程不知道持续多久，到最后，医生擦擦眼睛，刮目相看：“小姑娘挺能忍痛啊，声都不哭。”
……”
程醒拨开人群挤进来，从个男生手机接过纪筝，冷冷看符梓眼，打横抱起纪筝往外走。
组织活动人跟在后面，急匆匆在手机上打车。
纪筝从开始瞬间疼痛里缓过神来，声音颤着：“学长，
可以自己走，腿没什
事。”
她说着挣扎下，程醒皱眉，怕伤到她，顺着松手，扶着她，看她手腕上玻璃片嵌在细嫩皮肤里，啪嗒啪嗒路流着血。
纪筝用另只手手背抹去眼角溢出泪，哑声说：“您过奖。”
简单处理后，她又转去另个就诊室包扎胳膊和膝盖，路过外面走廊，纪筝才看到符梓不知道什时候来，坐在椅子上，惊惶地站起来，往前两步：“你没事吧？”
童然冷声：“要不也拿玻璃片给你划两刀试试？”
“真不是故意，”符梓拼命摇头，胡言乱语地解释：“纪筝，你手卡是换，只是想让你出点丑而已，可是，可是没想过故意绊你……——”
“闭嘴吧，”童然打断她：“真想道歉，就自己也去磕跤。”
纪筝嘴角疼得都在抽搐，但她也不敢耽误，咬牙瘸拐下楼。
出租车司机看小姑娘伤成这样，也心疼得不得，脚油门车速飞起，很快把他们送到医院。
纪筝刚下车，童然从另外车上下来，在场有人给她打电话，她赶来很快，飞跑过来小心翼翼扶她，眼里差点哭出来：“筝，你这是怎？”
纪筝摇摇头，额间汗直流。
到就诊室时，医生先看她手臂上伤，要她忍着，先把玻璃片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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