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饼、纸巾、钱包……东西不多,零碎在桌子上,却没有小小枚戒指身影。
她皱皱眉,放下毛巾,把包翻过来找。
找半天,仍然未果。
纪筝放下包,若有所思。
门外传来敲门声,她回过神,听到陈姨关切声音:“落落,给你煮醒酒汤,喝点吧,不然明天难受。”
早该知道,他已经往前走。卫昔和他携手走过这多年,风风雨雨,其中感情,想必比他们年少大学时无果恋爱要深得多。
纪筝撑着伞回到家,疲惫得不想说话,扯出个笑跟陈姨说自己不喝汤。
她身上沾满雨丝,也没法躺床上,把包和鞋扔,赤着脚走进浴室。
水流冰凉,纪筝卸脸上淡妆,浇起捧清水洗去脸上污渍,头昏脑胀感觉减弱点。
胃里那股灼烧感仍然未退,国内酒烈,她在周司惟车上忍路,到家终于忍不住吐出来。
当年走时候是秋天,如今回来时候也是秋天。
纪筝五天前才从伦敦回来,下飞机去办手机卡时候偶遇成嘉嘉,两人多年好友不见,拉着手聊好久。
注册新手机号和微信后,成嘉嘉把她拉进大学同学群,加回很多以前朋友。
问起童然,成嘉嘉叹气,说开始还联系,后来各自生活忙碌,她又在国外,渐渐也就没有联系。
再后来,童然国内手机号注销,就彻底断联系。
纪筝微微有些动容,在国外这些年,痛与孤独时刻都自己咬牙抗过来,时有人关心,竟然有些不适应。
她打开门接过醒酒汤当着陈姨面喝完,
吐完之后,打开花洒,热水兜头而下,将她终于打清醒过来。
外头雨声噼里啪啦,场秋雨场凉,明天温度想必又会低几度。
纪筝洗完澡出来,习惯性摸食指戒指,只摸到片空空荡荡。
她怔下,想起来在雨中看见周司惟时,她不动声色把那戒指褪下来,塞进包里。
纪筝从桌子上拎起自己包,把里面东西股脑倒出来,边擦头发边翻找。
纪筝也是在这时才得知陈之安要结婚消息,陈之安加上她后就给她寄请帖,言语间颇有感慨之意。
纪筝想很久,最终还是准时去参加婚礼,说不上是为什,也许心里是存着侥幸,想着或许能再见周司惟面。
真见到,又如陌路。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没见面之前,心里始终留存着丝希望。
然而那点火苗,在看到卫昔电话和周司惟对自己态度之后,彻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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