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霖夺去他杯子:“周哥,人都回来你就别折腾这些。依看她那样子也未必没有惦念。”
周司惟没答,擦干净指尖被溅上茶水,问起另个话题:“纪家公司怎回事?”
路子霖看他眼:“还以为你不知道呢。鼎成主营重金属,业务跟咱们沾不上边,听说是供应商跑路,商品价格又翻倍才撑不下去。”
“你要出手帮也容易,”路子霖想想:“无非是出笔资金把保证金填上,再补足货就行。”
周司惟起身,目光从窗外光彩陆离车水马龙上掠过,定格在街边
路子霖愣下,几步走过去拉开推拉门,果然见周司惟坐在里面。
桌上半杯清茶热气殆尽,安静无声,他在明亮冷光中,视线落在办公楼玻璃外。
今日白天是晴天,被昨夜雨水洗刷过,连夜晚都显得澄澈许多,城市夜景灯火辉煌。
那道纤细窈窕身影走出门外后,停下来,转身仰头看办公大楼几眼,眼底有感慨,似乎还带着丝难过。
长发和风衣角在夜风中扬起,明艳姣丽面庞印入他眸中。
立地男人。
时光是流水,冲洗岩石上伤痕累累,变得光滑如初。
“那你来这是?”路子霖问。
纪筝顿下,只简单说:“身份证丢周司惟车上,过来拿下。”
这句话信息量过大,路子霖时没反应过来,他张张口,似乎想问什,又放弃,最后说:“送你回家吧。”
会客室原本是透明玻璃墙,今天上午,周司惟大动干戈叫人换成单面玻璃,里面可看见外头,外面人窥不见室内。
路子霖现在可算是想通。
他坐下来:“说你闲没事去参加婚礼,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是说周哥,”路子霖想不通:“你都把人拐车上,怎现在还不敢出去见面啊?”
周司惟淡淡看他眼,端起桌上冷掉茶慢慢喝半杯。
“不麻烦。”纪筝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处处冷洁细节都让她想到周司惟:“先走,下次有机会再见。”
路子霖倚在前台边,摸出根烟叼在嘴边,刚想点燃打火机,前台在后面弱弱提醒:“路总,公司公共场所禁烟……”
窜起火焰瞬间湮灭,路子霖低骂声周司惟,摘下烟看着渐渐走远女子身影,转头突兀问:“周总几点走?”
他怎这不相信,周司惟在明知纪筝会来情况下,竟然不露面。
前台沉默秒,抬手颤颤巍巍指指封闭会客室:“周总没走,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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