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三声等待音后,电话被接起。
纪筝把手机贴到耳边,那头寂静无声,仿佛空旷辽原。
她指甲在细嫩指腹上重重划出道痕迹,吞下口水,听到自己轻颤声音像蝶翅般跌进手机另端冰原之中:
“周司惟,”她说:“那天谈事,能再给次机会吗?”
如今天失去,
怎退怎进。”
——如今天失去,
怎退,
怎进。
“刺啦”声尖刻声音,他回头:“该说都跟你说,怎做取决于你自己。”
片刻,路子霖顿顿,迟疑下又问道:“你和……”
店内,有女歌手撩开帘子从后面走出来,抱着吉他随意拉过凳子坐下,开始弹唱,和弦响起音乐声打断路子霖将要说话。
他猝然止住,猛然闭闭眼,像是想放弃这个问题。
纪筝手指动动,回过神来,抬头突兀出声:“没有。”
纪筝坐着,慢慢垂下睫毛,女歌手声音如在耳膜敲击。
她六年来难舍惦念人,山前不相见,山后便难相逢。
女歌手换首歌,不再用那样悲凉语调,酒馆气氛渐渐缱绻悱恻起来。
纪筝忍住喉间翻涌上来辛辣,在满室酒意浸泡氛围里,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对着他微信名片按下那个号码。
秋夜凉风拍打玻璃,她执拗在酒馆里,不想出去让冷风清醒纷乱思绪。
他怔。
纪筝摇摇头:“知道你想问什,和童然没有联系,手机在六年前刚到机场就丢,国外补办不。”
路子霖神情慢慢浮上自嘲,撩开帘子大步走出去。
穿着红色棉布裙女歌手慢慢开腔,冷清缠绵嗓音遍布酒馆,引来微醺客人如痴如醉赞赏。
“仍多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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