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前很多次撒娇时那样。
丝丝
再睁眼时,他已经走到楼梯转角处,脚步顿,声音也随之停住。
那头黎漾疑惑:“周总?明天几点?没听到。”
周司惟按灭电话,握着黑色手机修长骨干手指顺势下滑,搭到楼梯扶手上。
隔着几节楼梯外,正扶着檀色扶手上楼梯女子也停住,仰头看过来。
酒吧灯光昏暗,摇滚音乐声震翻天,呼吸之间仿佛都满是辛辣酒气和甜腻脂粉香。
他抽出根递过来:“来根?”
周司惟笑笑,淡淡摇头,没言说自己忌讳。
从小到大被烫烟痕,如今背上想必还历历深刻。
他直起身,系上领口扣子:“走,明天还有会。”
“诶诶诶!”路子霖急忙按灭烟头:“再等会儿呗。”
会愧疚吗?也会可怜他,这样卑微地爱着吗?
周司惟长长吐出口气,漆黑眸底印着江岸万家灯火。
万家灯火,没有盏属于他。
就像从前,邻居恶毒诅咒那样,他活该和周征样,家毁人亡,坠入无边地狱,骨子里流就是周征肮脏血。
星落云散,七零八落,尽是他活该。
她穿着件干净柔软燕麦色大衣,里面修身长裙泛着色泽柔美微微珠光,露出片白腻如月光锁骨,清亮乌灵大眼睛毫无防备般撞进他视线。
即便身处这样声色场所,也仍然叫人觉得如钻石般纯净珍贵。
周司惟指骨收紧,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眸光冷漠,仿佛视若无睹般从她旁边擦身而过。
下瞬,
道柔弱力道抓住他衣角,很轻,却很执拗。
“吵得头疼。”
路子霖还想说什,余光里瞟到楼下门口停辆出租车,穿着大衣女子弯腰从里面下来,他松手,靠回去:“行吧。”
周司惟回到包厢,捞起外套穿上,把手机开机。
屏幕上显示连串未接来电,他怔下,滑过去,拨出黎漾电话安排明天会议。
边说边走,酒意后知后觉上来,周司惟嗓音有些清哑,闭闭眼揉下眉心。
无论这些年,他如何找到当年被周征拉下地狱人补偿,如何竭尽全力弥补做公益,都赎不完周征犯下罪。
那多家庭因为周征而毁灭原本平静美好生活,他凭什过得心安理得。
他不配。
“周哥——”
路子霖声音拉回他思绪,周司惟回眸,在片青白烟雾中看到路子霖困惑表情:“周哥,人说烟酒解千愁,你说你成天按个茶喝什劲,还燃沉香,不会越来越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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