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微愣,心脏像被人狠狠揉下,酸甜心情溢满。
电话那头有徐徐风声,几缕叶落于风,似乎近在眼前,周司惟嗓音很轻,温柔道:“所以,能再给次机会吗?”
纪筝指尖接住片嫩叶,脱口而问:“什机会?”
话音刚落,辆车缓缓停在她视线里。
从二楼露台上,隔着花木稀疏庭院,那辆车停在墙外路边树下。
今夜已经是春节假期最后天,纪筝回到房间,深觉疲惫。
她坐会儿,起身搓两下手,推开窗户,趴在露台栏杆上掏出手机给周司惟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二人呼吸声在电波中重叠,纪筝率先开口:“对不起。”
她今天态度实在不好,冷静下来想想,周司惟有什错,他唯错,在太过顾忌她,爱屋及乌。
不该发那大火,对他生气。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未婚夫是什样人,就不劳清川哥来评价。”
话里话外,句句都扎在他心上。
林清川头回觉得,时光匆匆,早把二人距离划远。
他费尽心机让她远离那个他深觉有危机感男人,殊不料同时也把她推远自己。
纪筝向外看眼:“夜深。”
纪筝忘记眨眼,怔怔盯着那辆车举动。
门开,周司惟从里面走出来,修长身影浴在银色月光下。
风声安静,他遥遥看过来,隔空与她对视。
却又像很近,声音在耳畔,缓慢温柔:
“给个哄你机会。”
周司惟声音温和:“你道什歉。”
纪筝低头:“是不好,都没问你伤口还疼不疼。”
“不疼,”他说:“但是难受。”
“啊?”纪筝心瞬间吊起来:“你哪难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是身体难受,”周司惟慢慢地说:“是刚才惹们落落生气,没哄好她,所以难受。”
言下之意,请他回。
她从林清川身边经过,被把抓住,男人手有微微颤抖,声音也是:“落落,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说——”
“不记得,”纪筝目光淡淡侧过去:“清川哥,直只拿你当哥哥,从前是,以后也是。”
言尽于此,已经没有任何挽留余地。
他自欺欺人这多年梦,也该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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