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我也算共白头了。”
岑夜阑看着元征面上的理所当然,无言以对,说:“……出去!”
元征顿时大笑。
血腥的皇子。岑夜阑看了元征一眼,少年人经了战火磋磨,眉梢眼角也多了几分棱角,只这懒散的姿态,却透着股子风花雪月里的浪荡劲儿。
岑夜阑说:“我了解延勒,即便舒丹真给他使绊子,他也不会这么坐以待毙。”
元征啧了声,道:“岑将军,你就这么怕延勒?”
岑夜阑淡淡道:“我不是怕。”
“战场不比寻常,稍有不慎,死的就是我大燕军士,那都是人命。”
元征不置可否,他和岑夜阑玩笑道:“不如我将他的脑袋摘了送给岑将军吧。”
岑夜阑怔了怔,瞥他一眼,个中意味不言而喻。
元征气笑了,说:“岑将军,你这是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岑夜阑不咸不淡:“哪个同你是自己人?”
元征想也不想,张嘴就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此一算,咱们可得好些年了。人间韶华,须臾之间,几年复几年,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