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亦神色微动,只叫声“郭叔”。
郭融叹道:“转眼墨儿母亲都走三年,前些日子们在说给你再找个,你别急着说不——等此战,们说什也要让媒婆给你寻摸寻摸。”
岑亦哭笑不得,说:“……这,好。”
郭融这才满意,道:“这要是在京城,就凭你身份,就是配个王室贵女也当得。不过,咱们常年待在北境,京畿里女娃娃都娇贵,吃不苦,咱们也不稀罕,也不能再像上次草率,就这
“再拖下去,恐怕会折将士们士气。”
岑亦不为所动,说:“延勒支是大燕宿敌,阿阑谨慎自有他道理,你安抚好将士们情绪,不要出乱子。”
岑亦都这说,郭融再是心有不甘只能听从,他拱手道:“是,少将军。”
岑亦却抬手扶住他,他微微笑,温声道:“郭叔,辛苦你。”
郭融心头暖,看着岑亦,叹口气,道:“有什辛苦,这都是应该。”
“少将军,既然延勒粮草无以为继,们为何不直接杀出城去?”
北沧关府邸内,亭中两株红梅开花,枝干遒劲,零星几朵红蕊凌寒而开,艳色逼人。岑亦负手看着那支花,道:“阿阑自有主张,你听命便是。”
郭融面有不忿,“这北沧关,您才是统帅。”
岑亦瞥他眼,他性情温和,这眼却有几分不怒自威警告之意。郭融噤声,当即不再开口。
岑亦道:“这样话以后不要再说。”
“阿亦,你就是太不争,明明你才是岑家人。”
岑亦不言。
郭融道:“你父亲战死早,你是们几个老家伙看着大,在们心里,只有你配执掌靖北令。”
岑亦说:“郭叔,阿阑也是岑家人,他是小叔叔亲自教导出来,有他做统帅,很放心。再说,都是守关戍北,靖北令由谁拿着,都样。”
郭融瞪他眼,摇头道:“你啊——你不为自己想想,好歹为墨儿想想。”
“小叔叔既将靖北令交给阿阑,阿阑就是这北境十六城统帅,北沧关同样是。”
郭融说:“是,末将失言。”
郭融是老将,曾跟着岑亦父亲岑丹征战多年,对岑家忠心耿耿。岑亦是他看着长大,他虽尊敬岑熹,却对他将靖北令交给岑夜阑多有不满。
在他看来,岑夜阑到底是外人。
过会儿,郭融又说:“胡人此番猖獗,许多兄弟心里都憋着股气,就等着好好杀上场,雪前耻。如今将军隐而不发,只守不攻,旦延勒挨过这两日,们岂非延误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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