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看着他背影,心想,躲什,你躲得?
可想落荒而逃是岑夜阑,这人锐不可当,冷淡持重,如今却露出这种比少年还青涩无措姿态,元征有些想笑之余,心里不可抑制柔软又泛起甜。元征甚至有那时半刻地觉得,岑夜阑对他,其实并非全然无意?
,别动。”
元征拉下岑夜阑衣襟,记着他身上伤,动作轻,敞露出大半肩膀后背。乍见,元征就抽口气,苏沉昭医术顶好,血肉模糊烂肉已经刮,不知用什药,已经长出新肉,粉里透着狰狞。
元征伸手摸上去时候,岑夜阑抖下,直接拨开元征手,将衣服拉起来,说:“可以。”
元征手指尖还残留着岑夜阑身体温度,不自觉地搓搓指头,他心不在焉地说:“太医院里有祛疤药,回头让人送些来。”
岑夜阑目光落在元征身上,道:“不必,是男人,留几道疤不是什大不事。”
元征说:“这怎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岑将军不善待不心疼,心疼。”
岑夜阑愣住,怔怔地看着元征,元征被他看着,二人目光对上,心也快几分。他舔舔嘴唇,刚想说些什,岑夜阑却倏然站起来,道:“舒丹已死,以胡人可汗对舒丹之偏爱,必会问责延勒,想必延勒这两日就会攻城。”
元征看着岑夜阑,岑夜阑几乎承受不住少年人炽热直白目光,他含糊道:“还有事,殿下随意。”
说罢,就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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