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沉昭那日替元征看病,元征自崖上摔下,颅脑确实受伤。如今这疯病,就是苏沉昭,也拿之无可奈何,同太医般论断,也就是说有可能元征过段时间便可痊愈,也有可能辈子都好不。
辈子——岑夜阑想,元征怎能疯辈子?
岑夜阑不知不觉地走着,抬头,竟然发现元征府邸近在眼前。他看片刻,抬手戴上张面具,而后纵身掠上屋脊,直接朝着元征院子就去。府中虽有守卫,岑夜阑武功卓绝,等闲之辈根本难以察觉。
没成想,岑夜阑来,就看见元征被几人按在院中水池里,抓着他后颈摁抬间,露出元征狼狈不堪面容。
岑夜阑只觉脑中嗡声,待他反应过来,已经直接现身,将那几人重重地踢出去。岑夜阑抓着元征肩膀将他从水里捞出来,元征脸色苍白,嘴巴勒布条,浑身湿淋淋,凄惨得很。
只眼。”
所有人都沉默须臾,又道:“那他叫吗?”
“元七是疯又不是傻,”突然有人冷笑声,“怎肯遂他意?”
“是极,他只惦记着那只风筝,看也不看赵小公子眼,小公子不给他,他就伸手去抢,”那人啧啧道,“当初元七多威风,仗着那身好身手,谁都没从他手里讨好,如今疯空有身蛮劲,被小公子身边护卫顿好打。”
“后来若不是孟姑娘回来,只怕赵小公子不肯善罢甘休。”
“什人敢多管闲事!”为首那人低喝道。
岑夜阑冷冷地看着那人,说:“谋害皇室,你们好大胆子!”
几人对视眼,拔刀就朝岑夜阑冲过来。甫交手,岑夜阑竟觉几人俱是好手,他心中烧着火,没留情,手中短刃直接抹人
咔嚓声,酒杯露出道裂纹,岑夜阑沉沉地看那人眼,抬手将杯中酒都喝个干净。他站起身,踉跄两步,身后添酒侍女要来扶,岑夜阑挥手推开,就同钦王说自己不胜酒力,要先行离去。
钦王自温柔乡里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岑夜阑玩笑似道:“这多年,岑将军酒量怎还是如此不济,这就醉?”
岑夜阑说:“王爷见笑。”
“也罢也罢,”钦王摆摆手,搂着怀中姬妾,醺醺然笑道,“来人,送送岑将军。”
岑夜阑路出王府,又谢绝王府马车,身后空无人,才慢慢站直身,眼神也变得冷静。燕都晚风仍有几分凉意,岑夜阑安静地站会儿,脑子仍回响着今夜那些纨绔子弟对元征议论,心里莫名地堵着,焦躁又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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