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阑头疼得揉
揉眉心，没忍住，对元征说：“滚下去。”
元征愣。
他盯着岑夜阑看半晌，直接就床外
躺，闭上眼睛，还背过身，副气闷
样子。
岑夜阑：“……”
元征道：“
本就最没有体统。”
岑夜阑深深地看着元征，说：“你是国之君，立个男后，如何面对这满朝文武百官，天下万民？”
“他日史官再记上笔，必定贻笑千年。”
元征恨声道：“他们如何面对是他们事，后人评说自由他们去说，只要现在！”
岑夜阑哑然，无奈笑，“元征，你能不在乎，不能。”
满朝文武，只怕大半都要牵扯其中。你要杀，能将他们都杀吗？”
“趋利避害本就是人之本性，杀之不绝，斩之不断。”岑夜阑说，“水至清则无鱼，你即便将他们都杀，也还不这朝堂个朗朗乾坤。”
元征张张嘴，艰难地叫声，“阿阑……”
岑夜阑偏头看着元征，元征低声说：“你不怨
？”
岑夜阑没说话，元征心里有些发慌，他抓着岑夜阑手，说：“阿阑，你别怨……”他看着岑夜阑，“只是……只是怕你离开。”
“是臣子，为人臣子，岂能让君王因蒙羞？何况曾立下誓言，有生之年必定踏破胡人王庭，让之再不敢南下。”
“你将困在这宫里，”岑夜阑道，“和杀无异。”
元征死死地盯着岑夜阑，只听岑夜阑看着他，说，“放离去吧。”
过许久，元征说：“说来说去，在你心里，都是微不足道。”
元征冷冷道：“你死心吧。”
岑夜阑目光落在元征手上，心软软，平静道：“所以你将困在这宫里做你——禁脔？”
元征：“不是禁脔！怎会是禁脔！”
他声音不自觉提高，看着岑夜阑，又低嗓音，说：“怎舍得……阿阑，想你在起辈子，从来就只想要你，想立你为后——”
他喃喃重复道：“想立你为后，要立你为后，立你为后……”
岑夜阑静静，道：“荒唐，立个男人为后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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