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对他笑笑,轻轻拍着他,小声说:“接着睡吧。”
岑夜阑看了他一会儿,却抬手搂住了元征,按了按他的太阳穴,道:“又做梦了?”
元征怔了怔,呼吸都屏住了。岑夜阑手指轻轻按着他的脑袋,声音带了几分睡意的低哑,说:“别怕。”
他声音轻,微不可闻,元征心脏却狠狠颤了颤,血都沸了起来,他捉着岑夜阑的手指凑唇边吻了吻,舌尖还舔过指头。
过了几息,岑夜阑睁开了眼睛,彻彻底底地醒了,说:“……阿征。”
岑夜阑是回了将军府才开始上早朝,巍峨金殿之内,元征头戴珠旒,着龙袍,高坐帝位,举手投足之间已颇有帝王威仪。岑夜阑站在武将之首,看着元征从容不迫的模样,诚然,这些年皇帝和孟昙将元征教的很好。
有人生来就光彩夺目,元征无疑是个中翘楚。
岑夜阑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元征若有所觉,偏头看了过来,隔着珠旒,岑夜阑好像看见元征若有若无地翘了翘嘴角。
岑夜阑面颊一热,不自在地垂下眼睛,心里却松了口气,他欣慰又怅然地想,元征确实是成长了许多。
岑夜阑有孕在身,元征原本不同意他去上早朝,可岑夜阑执意要去,只说朝服宽大,不碍事,何况他到底是手握边军,又立诸多大功,待在京中却不上朝,反而容易落人话柄。
元征目光深沉地看着岑夜阑,贴着他的嘴唇缠绵地舔了舔,低声说:“我爱你。”
一个吻由温存慢慢变得激烈,呼吸也变得急促,两具躯体紧紧挨着,岑夜阑堪堪退去睡意,又跌入了浓烈的情欲里,他恍惚之间觉察出元征的情动,腿紧紧夹着,喘息道:“别——”
元征啄了啄他的嘴角,底下却强硬地分开了他的双腿,道:“乖,不会伤着孩子的。”
元征说:“我问过了太医,
元征无可奈何,只能由他去了。
兴许是一切将定,元征的头痛之症有所好转,夜里不再整宿整宿的噩梦缠身,难以入眠。
这一夜,正是月明星稀,元征久久没有睡意,索性带了成槐出了宫就朝将军府而去。他是将军府的常客。岑夜阑回府之后,元征看原本的边军俱都已回北境,府中只有些北境退回的老将,直接调了人充作府兵,镇守将军府。
元征推门而入时,岑夜阑已经睡下了,屋里点着一盏灯,烛火昏暗。岑夜阑怀孕之后贪睡,元征有意放轻脚步,竟也未将他惊醒。
元征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除了靴袜轻手轻脚地上了床,他凑过去吻了吻岑夜阑的嘴角,岑夜阑若有所觉,半睁着眼,睡意惺忪地望着元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