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裴耽语调宛如雨中绷直线,“也是你伤疤吗?”
像是用好胜心包裹起来。
其实就算在十王宅中,何处摆着何种药奁、收着何种草药,也都是裴耽比他更清楚。
奉冰轻声:“多谢。”
裴耽那眼睫毛便扑扇扇,他慢吞吞地道:“做宰相和做大夫,道理样,都是理阴阳,顺四时,中和万物。”
奉冰亦淡淡笑,似乎气氛终于因这句无聊笑话而缓和些许,然而裴耽却没有笑。奉冰忽然察觉到,五年过去,比之曾经裴状元,如今裴相更像个晦暗而危险影子。他旦试图深究,便仿佛靠近座深渊,渊底风都在拉拽他双足。
他感觉他们离得太近。甚至想缩回手时,裴耽开口。
“四哥。”裴耽道,“你在牢州,也时常受伤吧?”
四周俱安静下来。
裴耽抓握着他手在轻微地颤抖,奉冰反而强作轻松地吐出口气,抽出手,撑着桌案站起,还拍拍腿,“雨小些,送你回去。”
裴耽却不起身,只是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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