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都错,大珠小珠清脆凌乱,散碎地落在地上,奉冰都来不及捡拾,于是只有怔怔地看着裴耽手。受伤手,爱抚都用不上力气,像隔着水波抚弄粼粼月亮,涟漪圈圈,抓不住却飞散,于是只有更痒,更急迫。
奉冰想站直起身,双腿却早已被裴耽摸得发麻,用力竟趔趄,裴耽连忙抱住他,自己却被奉冰扑得仰倒在地。
连软榻也在地上滑半寸,嘎吱声音甚是难听,叫两人都红耳朵。
裴耽扶住奉冰腰,眨眨眼,右手继续往上,隔着纱布与衣衫,按住奉冰左胸。
奉冰惊抬眼,呼吸急促起来,发现自己此刻正跨坐在裴耽身上,而裴耽衣衫不整、春情满面地凝视着他,竟好像他才是那个登徒子。
“你还说,”奉冰笑,“这样好诗,你拿它糊在床缝。”
裴耽言不发地凝注着他,那眼神却并不安静。
“你给写什样信?”奉冰又问。
太近。奉冰不自觉抬起膝盖,眼神闪烁,轻轻笑声像推拒,又像勾缠,好像单凭这笑声便可以撩动看不见琴弦。裴耽仍旧不答,左手握住他脚掌,神色逐渐地紧绷,贴近前时,忽闻见阵酒气。
“你喝醉?”裴耽愣。
唤?”
“当年明明是们同雇下他。”奉冰嘟囔。
裴耽看着他表情,往前靠近步,低声:“四哥,生气?就因为穿你衣裳?”
青年步步紧逼,温柔话语,却仿佛严丝合缝网罗。
奉冰下子跌坐在软榻上,裴耽便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来,却在这时,注意到奉冰手中红纸。
“四哥。”裴耽手掌覆在
奉冰拿两根手指比比,“就这小点儿,盏都不到。”
意思就是他没有喝醉,他岂会那样轻易就喝醉呢!
裴耽凝望着他,哼笑。
奉冰又道:“你不能喝。让春时都收走。”
裴耽好像根本没有听他话,他另只手沿着奉冰脚踝渐渐抚上小腿,身子也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是什?”裴耽问。
“是你东西。”奉冰回答。
“东西?”裴耽更好奇。伸手欲接,奉冰却不肯,抬高手臂不让他拿到,仰倒身躯不自觉地打开。裴耽眼神深,欺近过去,轻轻松松地便从奉冰手指间夺下那几张红纸。
啊——看清纸上字,裴耽却像被烫着般扔掉它,“——你怎会有这个!”
褪色红纸轻飘飘飞落在地,上面写着些令人耳热抱怨,抱怨情人信,抱怨迟迟不到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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