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巴德难过地摇了摇头。
“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权威是随着当年隐藏魔法界的共识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但现在这个组织的存在基础已经消失了。”
“那就找出新的意义。”菲利克斯把对博恩斯女士说过的话拿过来又说了一遍。
阿金巴德有些心动,国际巫师联合会在他手上濒临崩溃,他比谁都希望恢复过
斯颔首。
“出色的眼光。”阿金巴德称赞一句,接着问道:“你打算复制并推广在英国魔法部的做法?泛魔法联盟、联合执法、专属魔杖、哑炮群体、魔法通商,以及一些尚在纸面上的计划;我还从最近的谈判中发现你们汲取了一些敌人的思想,做了改良,不那么刺耳……堪称大胆而惊艳,但站在我这个位置上考虑,这些国家不是孤立的个体,可能发生某种可怕的连锁反应,牵一发动全身。”
这才是阿金巴德最大的担忧博恩斯和菲利克斯搞砸了影响最坏也只是波及一个国家,他要是搞砸了影响的是巫师全体。
“那倒不用,第一步总是最困难的。”菲利克斯说道。
“但其它地区的情况和英国不同,就比如,”阿金巴德看了霍勒斯·葛林斯汀奇一眼,没拿情况最为恶劣的美洲举例,“比如嗯,非洲。非洲的问题在于缺少强有力的执法机构,随着保密法意外失效,长久以来的压制让那片土地上的巫师有着走上相反道路的趋势,巫师异象变得越来越多。”
“我们的问题恰恰相反。”霍勒斯·葛林斯汀奇严肃地说。
非洲、美洲、英国(或者欧洲)的巫师的生存环境很值得放在一起比较,英国魔法部基本上相对全面地贯彻了保密法,美洲在此基础上更显严苛,不和当地z.府产生任何联系,这可能和历史上几次严重泄密有关。造成的结果就是双方现在火药味很浓,而且舆论完全不站在他们这边,眼睁睁看着局势一点点恶化;非洲的环境在三者中最为宽松,不少巫师暗地里都兼着一份‘副业’,干些算命、灵媒的活儿。菲利克斯想到伪装成吉普赛女巫的少女瑞菲汀。
但不要觉得非洲的巫师就幸福了。
巫师作为个体实力突出、手段灵活多样的群体,当他们刻意潜于水下时留下的只是一个个似是而非的彩色气泡,但当他们浮出水面必然搅动风云,掀起一道道波澜。他们将要面对的不再是对神秘力量足够宽容的底层普通民众,而是试图掌控这股力量的掌权者。拉拢与分化、攻讦与联合的戏码会轮番上演,届时只会变得更加混乱。
“必须重新竖立国际巫师联合会的权威。”菲利克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