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宿舍他就直注意没看陈翡,可同个宿舍,难免会瞥两眼,陈翡也没露什,只是撑起下巴跟他说话。
他也没去看,他只是又想起陈翡手——细长白皙,掌心温凉。
估计男人劣根性就是如此,周渡尤喜欢陈翡指尾染点粉,脆弱伶仃。他闭眼,打断回忆:“陈翡。”
“在洗澡。”
周渡难得示弱,“……有事等出去再说。”
周渡没说他踏进来就让宿舍进行大扫除:“您又不是不在这住儿。”
又是您,陈翡看向周渡:“不阴阳不会说话?”
“自己动手会死?”周渡。
“……”陈翡。
这话说,你以为他会羞耻吗?他又瞥眼周渡,坦然道,“会。”
周渡刚进门,水还没喝口,瞥眼陈翡,他客气道:“谢谢关心。”
“……”陈翡。
又开始。
周渡换鞋,走上阳台,正打算收衣服……他们几个衣服被推到起,陈翡衣服独占方,某人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他觉得陈翡至今没挨揍是个很大奇迹。
在某种程度上,遇见下头男概率也大得多,陈翡早习惯动手。
也不是陈翡不喜欢出来打工,赚得这点钱,还不够他精神损失费。
……
晚上还是陈翡先回宿舍。
陈翡其实不想回宿舍,但他也没别地方可以去。现在六月,学校还没发具体开学日期,但应该是九月左右。
周渡正想脱掉上衣,又想起男男授受不亲。他是知道陈翡龟毛,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跟陈翡起争端,刚就是顺嘴提句。
他也不意外陈翡会承认。
毕竟他不阴阳也会死。
陈翡等会没等到后续:“周渡?”
周渡在洗澡。
陈翡扯下盖住脑袋被子:“你要洗澡?”
周渡取下晾干衣服:“嗯。”
陈翡锲而不舍:“洗完澡呢。”
周渡看过去:“您不会拖?”
会是会,但陈翡嫌拖把脏,他又没买橡胶手套。再说,他又不想干:“才搬进来天。”
学费万住宿费千二。
在学校报到前,他至少也得把学费住宿费赚出来。
万二其实也不多,进厂三月辛苦点其实也能攒得出来,只是陈翡不想这过,他光是住这样宿舍就倍感艰辛。
周渡临近十二点才回来,他主要负责计数,并没有参与搬运,但还是弄身灰。回来前他稍微洗下手和脸,但还是挺狼狈。
陈翡洗漱后就直躺着没动,直等到周渡回来,他才翻个身,闷闷道:“该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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