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笑下,他攀着少年肩膀,软软道:“你先放下,去给你摘。”
卫珩爹娶很多姨太太,那些女人撒娇,他爹就跟个傻子样,卫珩对此直嗤之以鼻,现在他理解,犹豫着松开胳膊:“你别跑啊,你说要给……”
规矩他还是懂,还没出台花旦是不准见外人,他是纨绔,又不是傻子,池小天想跑他还是知道,怀里人轻巧翻下身,退退好远。
离得远,他才发现眼前人身量并不低,袭鹅黄色长裙,过腰发,少女五官秀丽精致,俏生生立着:“给你什给你。”
卫珩:“……”
池小天踮脚去够远点槐花:“要你管!”
女子绣鞋鞋底软,吃不着力,脚底不甚滑下时,他其实是有挣扎,他挣扎着把刚够到槐花塞进嘴里,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卫珩是东三省有名纨绔子弟。
走鸡逗狗,骑马射箭,今天放炮炸东家,明天放烟花炸西家,是个人憎狗厌货色。他闲着没事溜达到后院,梨园把门眼睁睁看着他进去,连个屁都没敢放。
个人冲他脑门砸下来,卫珩第反应是大胆有刺客,但不知道是槐花勾人太香还是少女衣裙太过鲜亮,他接住掉下来人,胳膊被震麻下,怀里人嘴里叼着槐花,眼睛瞪溜圆,张小脸妆彩相宜,漂亮惊人。
还没人敢哄他,他脸有点黑,但还是提醒道,“你说过要给摘槐花。”往前走步,见池小天又退,“你要去哪?”
哪也不去。
池小天撩起裙子,走几步才又回头:“要爬树,别看。”
淑女爬树姿势不雅观,需要保密。
卫珩才想起来池小天是从槐树上掉下来:“你会爬?危险……”
池小天把槐花咽下去,他勾住卫珩脖子,声音清亮:“你是谁?你怎会来后院?”动弹两下,发现少年钳制着他臂膀比烙铁还结实,“松开,要下去。”
卫珩没动,他看着池小天被口脂染红唇:“你在吃什?”要摔死还记得吃,“很好吃吗?”
关你屁事,但好歹是救自己人,池小天没骂出声:“是槐花。”腰被搁着下,他瞥眼,是块手表,这是西洋玩意,在现在是稀罕货。眼前人身份大概非富即贵,大抵是地主家傻儿子,他眼珠动下,琥珀色眼珠像是融化蜜糖,他凑过去,“很甜,你想吃吗?”
她大概是擦香。
卫珩还未与女孩这般亲近过,阵阵熏他头脑有些发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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