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是要找池小天算账,真见又哑火,赶过去,连声音都放低点:“你怎?”
池小天这回挨重些,他讨厌起卫珩:“都说要回去。”
他把手心给卫珩看,还怪委屈,“挨顿打,半月还没好利索。”
说是没好利索但也差不多,但他细皮嫩肉,点痕迹就挺显眼,平日里磕下就能留好半天印子。白里透红,纤细手指染粉,肉色均匀。
卫珩轻轻碰下:“还疼?”
下雨,他体恤她,身体娇弱,受不住风也淋不雨,但若是放晴还不出来,那就值得好好说道说道。他想要还没有得不到,大不就强抢。
就是纨绔也好,他骨子里还是霸道。
池小天疼好几天,期间还有直坚持训练,伤口反反复复,直到今天还有点残红。小卫爷天天来光顾,打赏不少,最稀罕还是个西洋镜、叫万花筒东西,师兄弟们轮番把玩,就池小天不感兴趣。
不就是万花筒,后世两元店里大堆。
他感兴趣只有吃。
“好姐姐,疼。”
绿书更心疼,抱怨声:“又没出后院,怎这严。”
池小天继续哭,他趴在绿书怀里:“大概只有吃姐姐煮米酒汤圆才能好。”
绿书心疼表情僵,差点没笑出来。
她锤下池小天:“真是个混球。”
其实也不疼。
池小天钻进卫珩怀里:“疼。”
卫珩心疼:“谁打你?替你……”
池小天从卫珩怀里出来,瞪卫珩眼:
不只是师兄弟们高兴,梅师傅也开心,他给梨园上下放天假,对外说是整顿内部,明天才开露天大台,这在行话里也叫预热。
明个梨园定会座无虚席。
梨园室内场还开着。
卫珩又逛去后院,把门见怪不怪,就当小卫爷欣赏他们院景。
池小天倒没藏着,他换身素净点衣裙,鬓边别枝雪白海棠,没前些天那般张扬,小脸也廋些,透着点可怜劲。
池小天就没少挨过打,他笑嘻嘻躲开:“好姐姐疼嘛。”
绿书还是疼池小天,半夜偷偷摸摸开火送来碗米酒汤圆,池小天吃肚子涨好会,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
三更起来练基本功,池小天没缓过来劲,困天,外头乌云密集,也不是个好天气,淅淅沥沥下半个月雨。
梨园就开室内小曲目,露天大场直闭着。小卫爷最近迷上听戏,场场不落,但似乎是曲目不合他尊耳,老是拉着脸出来。
卫珩真是忍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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