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又说:“献祭角,想再见他面。”
宝石化作团光,砰声消散。
前方,漫天雨丝下出现名青年,黑发遮住点眉梢,眼珠漆黑,鼻梁挺拔,唇微微抿着,薄薄T恤罩住肩骨,他单手插兜,英俊脸很是冷淡。
他不是死?
这是哪?
路涞这喜欢他,肯定不会让他排队。
池小天只能看到墓园个小小角,那里面栽满薄荷,薄荷还开花。
保安顺着池小天目光看过去,主动介绍道:“路先生最喜欢薄荷,他遗嘱就是在他墓碑前栽满薄荷。”
他又说,“薄荷开花……们总觉得这是路先生对他爱人再次表白呢。”
池小天看向保安。
路涞墓碑前有很多影迷来祭奠。
池小天也想去,路涞走,他还是习惯戴着帽子,眼前忽然暗时,他以为又是路涞想吻他,不是、不是路涞。
是维护秩序保安:“您好,您要是想祭奠路先生话,需要提前预约。”
池小天怔下:“,只是想看他眼。”
保安耐心解释道:“你是路先生影迷吧,他们都是路先生影迷,今天恰好是路先生忌日,人很多,必须得排队、有秩序进场,你懂吗?”
心,恶魔在人类社会被发现怎办?
那年,他是真想让池小天回去。
但池小天回不去。
正如他是人类,活不那久。
池小天自己个人过十年。
有人奔跑着挤进他怀里,路涞下意识护着他,他低头,池小天仰脸,献上大捧薄荷花,笑容灿烂:“路涞!”
路涞在消失,池小天也在消失。
两个人,像是两道稀薄影子。
路涞捧起池小天脸:
“你不知道吗?薄荷花语很浪漫呢,永不消逝爱。”
保安道,“……愿和你再次相遇。”池小天没去排队,他去买捧薄荷花。
他抓着自己项链,唇微动,念出串晦涩魔语,翻译过来是:“献祭血脉,想他复活。”
项链上宝石没动。
筹码不够。
池小天很瘦,可以称得上单薄。
他低着头:“只是,想、想看看他。”
保安又道:“得排队。”
池小天不说话。
他想路涞。
打游戏打游戏还是打游戏。
他有天睡醒,突然很想路涞。
十年对恶魔来说,实在算不多久,他们能活几千岁,十年只相当于人类几天而已。
虽然过去十年,但对池小天而言,只有几天没见路涞而已。
今天恰好是路涞去世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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