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服有些大，罩着他
肩，似乎是要压垮他这个人
样，他低着头，露出
小截后颈，纤细、脆弱，莹白美丽。
很漂亮。
余睢想着，神情有些冷淡，
这里似乎没人来过。
两边都是居民区,但这会已经两三点,只有几户人家还亮着光，
池小天又站会才回去。
他把画纸收进文件夹里放好，准备下班结束时候带回去。
那盒烟他还是买下来，他记得那位客人脸，下次再遇见时候再送给那位好心先生好。
人皮鬼比较敏锐。
它倏然起立：“画好？”抑制下比较激动情绪,“
得走。”
要走？
池小天迟钝站起来：“谢谢。”
单薄客人撞出门。
画纸上客人逐渐成型。
单薄、薄得好像是纸片似中年人,他木然坐着，神情呆滞、阴沉，倒三角眼睛里眼白占据瞳孔绝大部分。
系统还没发现池小天有这个才能：“你还会素描？”
池小天稍稍矜持下：“多才多艺。”
客人很符合“人皮鬼”这个设定。
现在人生活节奏快，尤其是年轻人，下班都很晚，很少有人做饭，幸福便利店摆着很多速食，这些食物基本就摆天，当天卖不完话，员工是要负责清理掉。
当然，员工可以选择自己吃。
临期盒饭还有好几份。
池小天随便拿份，凉透照烧鸡腿饭有些油腻，他掰开筷子，也不是很在意，他只是饿，需要进食，至于吃什
……能让抽痛胃不疼就好。
座椅被高姨擦很干净，她是个勤快又善良人，脸上每天洋溢都是笑容。池小天很少笑，因为不常出门，他脸甚至带着大病未愈苍白。
雾气浓厚,不透光,客人走几步就消失在大雾里，池小天想起他还没给这位好心客人报酬，放下铅笔,拿起那盒烟,他追出去。
玻璃门再次晃动。
大雾白茫茫。
池小天走两步,缓缓停下，人不见,似乎是为佐证他想法,弥漫开来大雾刹时散开。
月光悬挂在街角,街道请冷冷。
邪性、诡异。
唯缺点就是客人可能没当过模特,有些拘谨。人皮鬼坐在凳子上,手搁置在大腿上，如同小学生般坐姿。
池小天也不介意。
素描过程大概两个小时,跟扩印下来似,画纸上客人半睁着眼，邪性凛然,俨然是头恶鬼。
池小天画完才有些不好意思，时针指向二，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他捏着铅笔,思索着是不是要说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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