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们挖出庙出来,你猜是什庙,嘿,是姻缘庙!”
“看八成这就是戎将军跟人定情、念念不忘地方!”
负责人姓徐,长得挺胖,但很讨喜,他说得正高兴,人忽然靠过来,紧紧盯着他,他被盯毛骨悚然,几乎坐卧难安,“你是?”
老教授连忙介绍道:“这是池小天,学生。”
他睫毛被雨水沾湿,连着瞳孔都变得晶莹,但唇角却是弯着,“大魏子民。”
“如今过得很好。”
老教授见接头来,过去说几句话。
“戎将军墓呢?”
“墓碑找着?”
日。
老教授抹下雨,喘气声有些重:“戎将军金戈铁马二十载……”他左右盼望,叹息,“竟然葬在这籍籍无名之地。”
按照那个年代,戎星剑死后,至少该修个陵寝,但没有,要不是有明确文字记载,他们也不敢信,戎星剑墓地就只有处孤坟。
榕树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枯萎,但树冠仍旧盛大,依稀可见其峥嵘过往,还在下雨,空气是潮湿,树干也是。
还在淌着水,入手有些冰凉,池小天碰下,恰好又风吹过来,夹杂着冰凉雨,他睫毛晃悠下,视线有些恍惚。
徐胖子没什节操,见人说人话:“原来是您老高徒!”他很自觉去握手,“您好,您好。”
池小天跟徐胖子握下手:“你要挖大哥坟?”
徐胖子滞下,有些摸不着头脑:“您说、什意思?”他虽然不明白,但还是道,“看着您就觉得亲切。”
池小天笑下,他容貌是等好,眼尾较深,白皙肤色有些雨披都挡不住艳:
“有些风化,字迹都模糊,跟您老说件事,您说奇不奇……”
“别卖关子,什事。”
“也没什,戎将军墓能被发现,是因为跟地面留个缝,就寸长缝,有颗桃树顶出来,长得好挺好,都开花。”
“嗯?桃花?”
老教授已经看到桃花,雨细细密密,天都有些昏沉,就那几枝桃花,开得正好,娇艳欲滴挂在枝头:“看着。”
“元临二十五年。”
老教授声音有些沧桑,“戎星剑回京修养,路经国子监。”
“有史记,戎将军少时貌神武,姿不凡。”
“晃二十载,再归时,已然两鬓斑白。”
池小天屈下手指,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哥。”树影重重,有人迎面走来,身戎装,两鬓银霜,他似乎已有白发,但仍旧身姿挺拔,目光如朗星,“替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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