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了恒王府,小将军本来气得想回自己家,但是放心不下姐姐还是来了这里。
他站在王府花园里踌躇,一直整理不好情绪,就不敢轻易去雷煜那里,雷煜心思细腻,他怕自己会露出什么马脚。
王府花园很大,堆土累石为山,清溪泻流为池,池边垂柳花木葱茏,甬路相衔,移步异景,隐蔽开阔交错。
假山后两人亲密相拥,白隐道:“阿焱这样我都跟着伤心了……”
雷焱手搭在他腰间,下巴放在他肩上,叹口气:“白隐,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姐姐。”
“是曼曼和小乐亲眼所见!是不是清修不重要,他那么一个俊美无双的神仙一样的男子,谁能入得了他的眼啊?”
司未恒脑海里突然想起吉荣城王府内下人的话,他还训斥过他们不要乱嚼贵客舌根。
对啊,神仙一样的男子,什么样的人才能入得他的眼?
什么样的人?
他怎么没想到呢?
挽留,拉起白隐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司未恒立在原地,他费尽心思,千防万防,却怎么也没想到会被雷焱听见。
他用八年时间除掉了大哥二哥,三哥善王如今也是强弩之末,国主的儿子里只剩下残疾的四哥和只有四岁的幼弟。
朝堂上的重臣都是他的党羽,贵妃都是他的人,皇位对他来说是唾手可得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见不得光的,即便将来荣登大宝,也是踏着兄弟的血走上去的。但换句话说生在帝王家,哪个又能说自己的手段干净呢?
白隐道:“那就先不去说,咱们一会儿就只吃饭,我找个理由将灵力注入,治疗她的不育之症……你只管跟她聊些开心的事情就好。怎么样?”
天色渐暗,冬日的王府依然绿竹猗猗,带着湿气的小风穿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穿过假山缝隙孔洞,吹
他眼中闪过杀意。
那个没用的父王,占着皇位不肯撒手,以前他还有耐心,但眼下……
他要加快速度了。
“白隐,你相信谁?那个混蛋还是师父?”雷焱问道。
白隐道:“这两个人我都不能相信,我要将事情尽快传信回白山,师父已经出关,他会有定夺。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水鬼,它隐在天麓城,那天麓城就会死人。”
而神宇国的小将军,永远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像是纯净无私的阳光。
现在雷焱看他的眼神中只有失望和不屑。
司未恒死死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直到他们转过巷角再也看不见。
“诶,你听说了吗?那个白公子有个相好!”
“不可能吧!他不是白山下来的吗?白山弟子都清修,怎么会有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