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奴知道,棋子嘛。”
棋子二字竟令张铎吃瘪。
席银似乎是趁着他今日不能动弹,也不能打她,话也多起来。
“男人事奴都不懂,兄长也不肯跟多说洛阳城事,但知道好看点女人,又或者出身高贵女人,都是棋子。那阉官拿奴做棋子,你也拿奴做棋子,相比之下,奴到不是很气你,至少你领着奴……”
“那……你想不想……吃点什。”
她突然没由头转到吃食上来。
“牛肉。”
他几乎也是脱口而出。
“那不行……大夫说你伤到肺腑,还吃肉啊,忍忍呀,等你好,奴给你做烤牛肉,以前在北邙山时候,都是奴生火烧饭。”
“是为活着才那样做!那样也该死话,岂不是太委屈。”
句话说完,张铎却再也没出声。手指慢慢地握紧,额上细汗密渗。
她只当他是痛得厉害,忙放低声音道:“奴不说话,你缓缓,奴去给你拿外敷药来。”
“不要去,不要动……”
席银无奈道:“奴是去取药啊。”
安置好盆盂,抚裙从新坐下来,望着他背脊上伤出神。
张铎闭目忍痛不语,雪龙沙也在外面睡熟,呼噜呼噜声音,莫名叫人安心。
“你在想什……”
就这静好会儿,他突然开口。
“在想,如果奴父母还活着,知道弑君,会不会把奴打死。”
说着,她抬起自己手掌往下劈,“领着奴还击,在廷尉狱开口骂他时候,心里可痛快,那是奴第次,张
她说到底气自足地方,面上又有笑容。
“是吗?”
张铎意识到自己将才失态,强平心绪,缓出口气,轻续道:“谁教你……”
“不是什都要人教,这是过手功夫。兄长眼不好,从前烧饭时候,时常伤到手,奴就不让他烧,自己胡乱烧几回,就会。你放心,太极殿上你都要救奴,奴不会扔下你不管。”
张铎哂然。
张铎脑子里混,脱口道“让你不要动你就不要动!”
“好……好……不动。”
席银不知道他是怎,赶紧从新坐下。
“你……难道怕疼啊。”
“对,怕痛。今日不想上药。”
“那得看……他们是什样人。你觉得……你有罪吗?”
席银沉默,到真是认真地想良久,迟疑道:“不敢说……应该有吧……毕竟也是大逆不道……”
“那你情愿以死谢罪吗?”
“不愿意!”
她突然抬高声音,甚至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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