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乖觉,奈何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尚书令是个……”
“这个把月你见得人少吗?”
她还没问完,就已经被张铎打断。
说着,又把衣袖从她手中抽
他强压着气焰,向她招招手。
“那是训狗鞭子,以后不会拿它对着你。你先帮把这袍子穿好。”
听他这说,席银这才挪着步子回去,小心地接过他那半只衣袖,替他拢上,悄悄看他眼,忍着委屈道:
“奴跟你去见人,你不要生气。”
张铎没有应声。
念此,又看眼手中鞭子,自己竟也有些错愕。
“回来。”
席银背贴着隔扇,摇头轻道:“奴不……”
张铎无奈。
把丢掉手上鞭子,忍着痛,弯腰拉起被她丢下半只袖子,吐口气,尽力压平声音。
他这声吼地突然,席银压根不知道自己说错什,遭这突如其来喝斥,哑然僵身,手足无措。
“谁教你说这样话。”
她不知道怎应答,含糊道
“没有谁教奴,就是……奴从前在青庐,也只奉茶……不见人。”
“为何。”
伤口刮蹭,替他拢好衣襟。
回头又去取外袍,面道:
“伤还没好全。郎主要见人吗?”
张铎“嗯。”声,又道:“扶去西馆。”
“奴也去吗?”
窗外雨密,天昏地暗。
室内点着孤灯,将席银和她影子投在隔扇上。
席银半跪着替他理袖,头挨着他腰,十年,这是他唯次在,在隔扇上看到两个影子。可是此情此景,他并不是那喜欢。
想着,他低下头看向她。
她掐着袖口叠折处,小心地碾平,轻道:“奴是不是无药可救?”
“回来。”
“不……”
“你要让这样去见人吗?”
席银抿抿唇,望着外袍半及,冠带不整张铎。又看眼他丢在地上鞭子,含着哭腔道:“奴真浅薄,连为什会惹恼您都不知道……奴……”
“你先过来。”
“奴在乐律里抛头露面,兄长……”
“你再说!”
又要问,又不准她说。
连张铎自己都不知道是何处顶出来火气,反手就握住陶案上细鞭,席银看着那鞭子就害怕,赶紧丢下替他穿半袍子,拔腿就往门边跑。
张铎怔,这倒是出乎他意料,她是什时候敢逃?
“对。你也去。”
“可奴……奴怎能见人。”
“你为什不能见人。”
“奴……奴什见识都没有,见人……只会令你蒙羞。”
“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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