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银叠袖,头枕着手背趴下来,轻轻地替他呼着气儿,断断续续道:“知道。”
“你知道什。”
“你要杀弟弟,还骂赵将军。你也难过。”
张铎轻轻握握手,却被席银摁住手指。
“别动啊,这样疼。”
“你不是说朕不怕痛吗?”
说罢,他试图握掌,谁知席银却撑着身子跪直,固执地摁死他手指。
“那是你能忍,可是伤它在你身上,定是痛。”
到不能再具体,实实在在关乎他肉体关心,下子捅破张铎心防。
“席银……”
“别乱动。”
她说着,已经从袖中提溜出张铎手。
托盏处发红,但却没有起燎泡。
伤在身上,定是痛。
她这句话,切肤劈骨,好不痛快。
“席银。”
“嗯。”
“这里不是最痛。”
席银小心翼翼地将他手托到案上,平放好,而后低头望着那块烫红处道:“你好像,都不知道痛似。”
“呵。”
他笑声,无话可答。
席银却自顾自地说道:
“第次见你时候,你背上有好多道吓人鞭伤,可是,你还是能端端正正地站立,行走。你父亲对你施脊杖那日,医正说你几乎要死,可也没听见你痛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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