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银额前凸经,百口莫辩,只得硬道:“陛下尚在尚书省。奴引大人前去。”
梅幸林道:“不必,尚书省议外政军务,臣不便禀内禁之事。臣在金华殿后传。”
说完,便要辞去。
席银跟步道:“金华殿娘娘……尚全?”
梅幸林顿住脚步,回头道:“有赖姑娘相救即时,虽有寒气入侵肺经,但性命无忧。”
宋怀玉面伺候她梳头,面道:
“陛下在尚书省,去时留话,叫不让搅扰姑娘。”
正说着,殿外内侍道:“宋常侍,太医正来。”
宋怀玉放下玉梳整整袖口,道:“应是来给陛下回话,让他候候,就来。”
席银听这话,连忙抬头道:“陛下昨夜,命听医正回话来着。”
仍然低眉顺眼地侍立着。
“你……你出去吧。”
胡氏没有挪动,席银无法,只得重新拿捏言辞,抿抿唇,试探着出口:“你退……退下。”
胡氏看看屏外宋怀玉,见宋怀玉对她点点头,这才行个礼,绕到纱屏后面去。席银忙穿好对襟,系上绦带走出来,却见外面已备好妆奁,宋怀玉亲自侍立。
“以前,老奴从未对姑娘尽过心,今日请姑娘赐老奴分薄面。”
席银松口气,“那便好。”
梅幸林看着她,忽道:“内贵人可知道,陛下尚无正妻,亦无姬妾,这声‘内贵人’……”
“奴知道,损陛下名声嘛……没事,梅医正,陛下是神仙样人,即便有人要置喙,也是说奴*(和谐)荡惑君,日后,陛下将送到宫正司就好。”
她说完,抬手挽挽因为将才过于急切而漏挽碎发。
“对,梅医正,什样
宋怀玉道:“姑娘话当真?”
“何敢妄言,说完,她随手捡自己惯常束发那根银釵,挽定发髻,不顾宋怀玉出言阻拦,夺路出内室。
殿外是派明媚春光。
梅辛林见出来人不是宋怀玉,而是席银,又见她周身装束与琨华其他宫人不同,不由笑笑,拱手行个礼。
“内贵人。”
席银不敢过去,下意识地朝后退几步,“是陛下奴婢……”
“是,老奴明白,但这宫里啊,奴婢也分贵贱,能入陛下眼,就是内贵人。”
他说完,看眼胡氏,“还不扶内贵人过来坐。”
席银几乎是被众人硬生生地架到妆奁前,珍珠攒成花,金银错落簪子,玉石坠子,每样都是她从前最喜欢东西,如今明晃晃地铺在她面前,却似乎与她格格不入。
“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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