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韩默的钱一次性还清了医药费和叔父的债,但是小县城医疗资源有限,耽误了太久,婶婶最后还是撒手人寰,而叔父积劳成疾,在第二年也相继过世。
韩默大概调查过他的事情,在婶婶葬礼结束的那天,男人难得地来了一趟。
不为性爱,只是单纯地把他搂在怀里,纵容他伏在肩头恸哭,指间夹着一根点燃的烟,偶尔吸上一口,由始至终不发一语。
林白汐原以为自己会像个玩物一样,只需要张开双腿,随时等候韩默的临幸。时日渐长,他会在性爱的浸*中,保持着肉体的光鲜,精神的麻木,以及灵魂的糜烂。
但是韩默供他上学,为他摆
韩默衣冠楚楚地站在他跟前,而他,狼狈不堪地跪在地上,死死攥着那片布料,像只狗一样冲着男人摇尾乞怜。
最后的结局不可谓不令人讽刺。
韩默诚然大发慈悲地救下了他,却也在同时把他拐上自己的床,代替那位老板给他开了苞。
事后清晨,林白汐羞愤欲绝,却在韩默丢来一沓钞票的时候,把读了多年的礼义廉耻都抛到了脑后。
他咬牙挣扎一番,拖着酸软的身子,把四处散落的纸钞一张张地捡了起来。
下巴,把他泣涕横流的脸慢慢抬了起来。
“弟弟,姐姐这有个法子能帮你,你愿意吗?”
女人端详着他,眼底精光流转,露出了一副颇为满意的神情。
林白汐就像个落水之人,在求生的本能面前,女人抛的无论是橄榄枝,还是荆棘条,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抓进手里。
于是,他成为了“珐琅”的一名少爷,而那女人成为了他的老板。
百元大钞有多鲜艳,他的脸色就有多苍白。
韩默对他的身体还算满意,不久就向他展露出了包养的意向。
韩默有钱,林白汐缺钱,再加上已然失身于对方,林白汐便破罐子破摔地答应了他。
第二天,他被韩默的助理送去医院体检,接着又被人送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高层公寓。
从此这一方天地,就成为了困住他羽翼的金丝笼。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得顺理成章,他卖酒,陪酒,把提成和客人的小费一分不剩地汇到了医院账户。
在这样的声色场所中,林白汐仍存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坚持自己的底线,不肯易皮肉,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千防万防,小心翼翼,某天还是落入了某个色迷心窍的大老板手里。
他被人灌了催情酒,软着手脚,被几个壮汉在地板上拖拽。
趁最后一丝清明未散,他奋力抓住了某个擦肩而过的男人的裤管。
这便是他与韩默的初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