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汐垂下眼，手指头蜷起，轻轻抠着杯子。
“可
不太
解这些”
从决定离婚时起，林白汐就准备给自己换
份工作，现在这份工作虽然稳定，但房租已经占薪水
半以上，剩下钱
蓄在骨缝里寒凉又渗出来，林白汐含口热水，点点咽下。
“对，你最近是有换工作打算吗？”
沈清庭问他，像来自普通老友关心，询问方式并不让人反感。
“嗯，有个想法。”
“不过你怎
猜出来？”林白汐不解。
两人都当父亲，对孩童趣闻感触比旁人更深，交流起来也更容易形成共识。
话题由此展开，林白汐很快便放松下来，开始和沈清庭自如地交谈。
聊及搬家这件事，沈清庭既不问缘由，也不点评他新公寓，只夸奖他将公寓收拾得井井有条。
“房子变小，打扫起来也彻底些。”
林白汐笑笑，讲得很坦荡，没有什自贬或者自嘲意思。
碟底部。
林白汐弯起眼睛，摸摸韩朵头发，道，“记得谢谢小焱，去房间里边吃边玩吧。”
“太好啦爸爸！”
“谢谢叔叔。”
见两个小孩走远，林白汐引着沈清庭在沙发落座，顺道将另只水果碟放到茶几上。
“这个你忘收起来。”沈清庭点点斜对角份就业中介宣传册。
册子就垫在水果篮下，露出胶版纸角，恰好印着“找工作，上XX”醒目标语，让人不想注意都难。
林白汐握紧水杯，为自己疏漏而懊恼。
沈清庭巧妙地安慰道，“幸好让瞧见。”
“现在中介机构都不太靠谱，惯会忽悠没什经验人，介绍工作很少能符合预期。”
“是这个理，小点也更有人气。”
“房子过于大，晚上会很冷清。”
沈清庭又给他补充两个优点。
林白汐嘴角噙着笑，端过桌上杯热水，拇指贴着杯壁慢慢摩挲。
“是啊，很冷清。”他轻声说。
“给你烧点水。”
林白汐坐不安稳，屁股刚挨到沙发，人又拿着烧水壶站起来。
等灌满热水壶坐上底盘，不过片刻，林白汐再次在“扑噜噜”滚水声中心如悬旌。
沈清庭先打破尴尬氛围，和他聊起最近幼儿园发生几件趣事。
例如两个小朋友穿错对方鞋子，家长不得不在群里四处打听。还有这周美术课要学做书签，老师布置大家带树叶上学，有人选银杏，有人选红枫，而其中位小朋友特立独行，竟然抱大片芭蕉叶来，把老师都给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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