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
几分钟后,陆周瑜朝季启林打过招呼,起身往门外走,脚步声渐远,门上风铃声又响阵。
关门声之后,季启林挪到夏炎身旁,眉间隆起,似是生气又无奈地问:“今天怎回事儿?”
夏炎拿出手机看眼时间,才堪堪过去四十分钟,却有种已经过去整夜错觉。他揉按眉心,对季启林说道:“老师,喝醉,想去厕所吐。”
沿着指示牌,夏炎脚步错乱地冲到卫生间,靠在大理石门框上,道挺拔身影正背对着他,站在洗手池前。
夏炎眨眨眼,想看清镜子里脸,眼前画面却晃出三重奏,鼻间也翻涌起阵馥郁清新剂味道,冲得他头昏脑涨,只得弯下腰,费力地呼出几口气,才稍微好受些。
掉展品,下发通牒,这个月内必须找到能替代作品,确保美术馆顺利开馆。
装置艺术不似传统艺术,张画或具雕塑即可参展,它不拘泥于展现形式,却需要艺术家在特定时空环境中,创造个能传达情感“世界”,让观众身临其中,引起共鸣。
季启林发动丰厚人脉,结果却广种薄收,寻觅许久也没有找到合适人选。
剥完半盘虾,夏炎放下筷子,见季启林还在滔滔不绝,鲜少见他如此主动,看来是对陆周瑜十分满意。
想起在机场那通断断续续电话,他当时没往心里听,现在回忆起来,只隐约记得陆周瑜是位老前辈推荐,久居英国,在艺术界已经崭露头角。
紧接着,视线里出现双男士皮鞋,不疾不徐地点点走近,鞋底在瓷砖上摩擦出十分清亮声音。
夏炎猛地抬头,再次见到那副熟悉眉眼,卫生间灯光吝啬,因此他时间竟觉得模糊,久久对视着。
陆周瑜问:“没事儿吧?”语气十分得体礼貌。
但很突然地,夏炎却想起十年前,他们第次见面时场景。
大概是因为人物与姿态几乎别无二致,只不过当时陆周瑜十分冷漠地对他说“让开。”
夏炎因工作需求,接触过许多艺术家,其中大多数不爱说话或者不屑说话,应酬场合里他需要周旋其中。
不过今天,陆周瑜跟季启林聊得十分投机,从古典主义到后现代主义,神情专注地侧耳倾听,丝毫不带青年艺术家架子。
没来由,夏炎颇为心神不宁,吃饱之后就自顾自喝起酒来。
他酒量不佳,但演技磨得十分精湛,喝得再醉,面上也难以看出分毫。
几杯下去,仍面色平静地靠着椅背,只不过耳朵里已经开始出现回声。他不动声色地侧身,想要听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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