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斯托尔金鱼。”陆周瑜帮他补充。
“嗯……”夏炎略带尴尬地抓抓脸，“总记不住名字。”
说完径直向里走，嘴里说“你随便坐坐，
去倒水”，然后进
厨房。
泡
仍是上次来时喝过白茶，但水果从山楂换成柑橘。
他不解释让陆周瑜
起回家理由，陆周瑜也不问。喝到最后，夏炎靠在沙发上，眼神越发混沌，好像下秒就要睡过去，呼吸也变得绵长，身上
陆周瑜掏出手机打车，因天气不好，系统显示需要等待十多分钟，与此同时，收到条微信，季启林发来明天会议时间地点，说“感兴趣可以来听听”。
回复完，陆周瑜在打车软件上加价，仍没有司机接单，反而夏炎又走回来。
陆周瑜站在路边台阶上，因此他需要仰着头，单手插在口袋里，问：“你先去家吧。天气不好，打不到车，而且再下雨话路上也很危险。”
他似醉非醉，嘴唇不断开合，摆事实讲道理，甚至连“Kitty想见你”都说出来。
陆周瑜想想，说：“好。”
下车，转头，发现夏炎靠在车玻璃上睡着，呼出热气把玻璃晕出块白雾，像朵云。
直到错过家属院大门，那朵云也愈来愈丰盈，陆周瑜没叫醒他，对司机报出另个地址，出租车调头直上高架桥。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夏炎家小区门口，司机要交班不能再载人，陆周瑜只好先付款，又叫醒夏炎，两人起下车。
夏炎副没睡醒萎靡模样，思维也迟滞，见陆周瑜站在路边不动，说：“走。”
“去哪儿？”
他们往小区里走，进单元楼前，夏炎指着旁桂花树说：“往年都开得很好，很香，今年全被雨打落。”
“不喜欢下雨天。”开门时，他又强调遍。
开门，阿拉斯加庞大身躯迎面而上，夏炎被他扑地向后倒，被陆周瑜按住肩膀，连人带狗齐推进去。
玄关鱼缸里仍是条鱼，陆周瑜问他：“不是说再养条？”
夏炎看眼鱼缸，又转头看他，很慢地说：“还是想要你说那条……”
“回家啊。”
他说得理所应当，陆周瑜失笑，扳过他肩膀，指指大门，问：“还知道回家路吗？”
夏炎眨眨眼，露出看白痴神情瞥他，“又不是失忆。”
“那回家吧，也要回家。”
“哦，要去买东西。”夏炎越过他往前走，脚步开始有些趔趄，几步后便稳重起来，只不过有些慢，像设定好程序机器人，步顿地跨进门口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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