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阳光毒辣,陆周瑜下车时外套就搭在手肘,此刻又解开衬衫领口粒纽扣,夏炎看看他,说:“去买晕车药,你先上船吧。”
走近才看到铁皮房墙上,歪歪斜斜用油漆写着“药店”二字,卷帘门落到半,看不清室内。夏炎不确定地叩门,没人应,又叩两下后矮身进去。
柜台后面支着张躺椅,有人躺在上面,脸上盖着本故事会,听到卷帘门
码头边热闹非凡,刚才那些摩托车停在路两边,解下后座竹篓,将尾尾小臂长海鱼取出来,铺在灰土色编织袋上供人挑选。
鱼鳞在阳光下闪白闪白,好像来自海洋气息还未吐尽。
穿过长长码头集市,售票处前有只白色喇叭,不断播报着开船时间。
“还有半小时!还有半小时!”
“今天最后班!最后班!”
,缓过阵酥麻感后,夏炎指控道:“你故意吧?”
陆周瑜低声笑起来,降下车窗,风缓缓灌进车厢,他说:“不好意思,是妹妹糖,你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口味。”
“没事。”夏炎说,其实只有外层话梅粉末是酸,融化之后甜味开始上涌。
车断断续续开出近百米后,道路恢复通畅,夏炎把那颗糖从口腔左侧推到右侧。窗外风景逐渐开阔,海平线远远地摇曳,甚至能听到海浪冲击礁石声音。
莫名地,他觉得这场景极适合抽烟,适合些又烈又冲滋味,来宣泄多到几乎满溢感情。
夏炎走过去想扫码订票,却被告知只收现金,陆周瑜从他身后递过去张纸币,说:“两张票。”
售票员上下看眼他西装,问:“上舱?”
“嗯。”
递过两张船票后,又问他们:“第次来?”
夏炎说“是”,售票员好心道:“记得吃晕船药,第次坐船都会晕,不好受。”她随手指指码头侧,有间不起眼铁皮房。
稍侧头,陆周瑜便察觉夏炎动作,问道:“无聊吗?”不待夏炎回答,他又说:“后座有今天定下方案,无聊话可以看看。”
档案袋拿在手里,夏炎问:“这是机密吧,能看吗?”
“你不是助理吗,”陆周瑜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口气随意道:“看吧,欢迎提意见。”
盯着他侧脸看会儿,夏炎才低下头,将文件平铺在膝盖上,页页安静地看起来。
等全部看完,车已经驶下高速,通往码头公路年久失修,路面上尽是大小不坑,但陆周瑜开得很稳,不断有驮着大竹篓摩托车摇摇晃晃超过他们,好阵才抵达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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