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这条。”
小贩抬头看他眼,“四十。”
夏炎掏掏兜,没摸到手机,他站起身,裤子兜里也没有,小贩大约是看出来他情况,指指右侧,“那边有巡逻警察,你看要不要报警。”
“可能是忘车上,”夏炎说:“去找找。”
回到车上,他翻遍座位和车上角角落落,都没找到,也许是忘在家,也许是真丢,总而言之,很不是时机——他真很想买那条金鱼。
拉开大门感受下温度,夏炎又回到客厅,拎起沙发背上件长风衣换上。手习惯性地伸进口袋,入手片冰凉,他掏出来看,是沈齐送那条项链,他最终还是没拿走,婉转地藏在衣服里。
指腹在项链刻字上碰下,夏炎又塞回口袋,准备明天再拿给沈齐。
出门时候不到七点,路上没什车,他漫无目地开,八点刚过,抵达码头。
和上次来时候样,码头上挤满贩鱼渔民,叫卖声不绝于耳。不同种类鱼整齐地码在塑料布或棕丝渔网上,鳞片闪着细微光。
只有个摊位是贩卖活鱼。
这多年,该说话错过时机,以至于之后所有语言都在制造距离,强调距离。
“……”
“什……”
两人同时开口,夏炎没有接着往下说,过几秒,听见夏正炀问:“准备什时候来看看们?”
“有个项目在收尾,忙完就去。”
靠在车门旁站会儿,夏炎不想回家,更不好意思回去跟小贩说赊账,
鱼身是瘦长梭形,赤红色,尾巴很大,在水族箱里懒洋洋地律动,像早晨出门时,在小区里见到跳广场舞阿姨们手中扇子。
是不能吃观赏鱼,夏炎挤在人潮勉强稳住脚跟,低头看水族箱里这尾小鱼,等人流稀疏些后,又蹲下来看。
鱼鳍和鱼尾像褪色般,由赤红淡为胭脂红,边缘则几近透明。
“这条多少钱?”他问。
“百三条。”
“好,那不说,你吃饭吧。”
蛋糕角奶油已经被刮空,夏炎咬颗草莓,点点头,“嗯,你和妈也赶快吃饭吧。”
挂掉电话,夏炎拿起叉子,口口地吃蛋糕。饿时候吃什都专注,他甚至能尝出奶油里淡淡朗姆酒味道。但吃饱之后,就控制不住去发散思维。
他在每口甜腻间隙里,想起昨天失控情绪,想起个个拨不通电话,但更多还是在想那些在起、仿似热恋、回不去瞬间。
等回过神,他已经换好衣服,车钥匙抓在手里,去哪里倒是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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