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贺杨说:“下周的考试我觉得至少能考进咱班前四十。”
他们班一共五十五人。
从倒数第一往前跑,一开始很轻松,因为后面那都是不学习的,稍微用点心就能上来,但到了中下游开始就没那么省力了,分数在涨,名次的上升却变得困难起来。
施贺杨有时候会趴在汪盛怀里嘀咕:“我现在也没别的想法了,什么时候我的名字能跟你一起出现在同一页的排分榜上就行了。”
因为汪盛永远都在第一页的第一个,而施贺杨却在另一个半球的中游。
再快也不可能一步登天,就算施贺杨的名字在成绩单上每次都稳步上升,却也离前面的汪盛远之又远。
两个人其实心里都清楚,同一所大学是不可能的了,哪怕是汪盛想考的那所学校里录取分数最低的学院施贺杨飞起来也摸不到门槛。
这就是现实,很扎心。
两人很默契地不去聊这件事,施贺杨知道汪盛要考哪里,闲来无事就去搜索同坐城市的其他院校。
名校考不上,重点考不上,二本估计也困难,实在不行那不还有三本跟专科么。
他想看见他们的名字靠得近一点,说不清这是为什么。
虽然说出去好像挺丢人,但这都是报应。
过去这么多年的好时光全都挥霍了,如今削尖了脑袋往前冲也来不及了。
施贺杨挺难受的,但是他不说。
汪盛明白他的压力,平时不会故意刺激他,更多的是鼓励和称赞。
本来施贺杨就不胖,跟汪盛在一块儿之后又要做爱又要学习,每天都精神恍惚了,汪盛看着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