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水洒少许。
“如果你愿意,可以在任何地方和你牵手、拥抱、接吻,可以告诉所有人们关系,可以像以前你对那样对你,可以做到事情有很多,知道你不信,你可以随便试,只要你愿意。”
“你可以不可以不结婚?”
“怕你不高兴。”
陈砚笑声,“放屁。”
湛柯愣在原地不说话,他知道陈砚不相信他,这种不被信任感觉像烧红铁上淋盆冰水。
“你嫌同性恋丢人。”陈砚说。
这句话像个引信样,两人之间分开这多年,就是因为他幼稚可笑轻视。
清醒看到湛柯小心翼翼地给他脱掉外套解掉领带,脱掉鞋袜,然后去倒杯水给他。
还问他,“烫吗?”
“烫。”其实点都不烫,温度很合适。
湛柯伸手把杯子接过去试试温度,“喝太凉会不会不舒服?”
湛柯这认真,陈砚就觉得自己小小任性变得索然无味。
怀里缩缩,“你为什要回来。”
没头没脑问题,湛柯却听懂。
但他不知道要怎回答。
“你不该回来。”陈砚说,“很麻烦。”
“叮——”电梯到。
他为自己可笑想法后悔这多年。
可还是会被误解。
是他咎由自取。
但他还是难受想哭。
“没有。”
他瘫在床上双臂张开,盯着天花板。
清醒。
“你刚才在外面为什不抱?”
湛柯刚要转身去换杯,就听到陈砚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承认自己即使心里点鬼都没有,还是慌下。
湛柯把他扶进门,反手将门带上后,直接将陈砚抱起来。
走到卧室,放在床上。
“不麻烦。”他边给陈砚脱鞋脱衣服边说。
陈砚撇撇嘴,“骗人。”
挨到床,他突然觉得自己清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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