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站
会儿。
陈砚踢
下板凳，然后坐下。
湛柯躺回去，盯着陈砚看。
看得他头皮发麻，陈砚刚想开口骂人，不料被湛柯抢先。
“板凳坐着不舒服，你……上来躺会儿吧？”
陈砚冷着脸，“挺舒服。”
他站起身，“
走。”
却不想，步都没迈出去，就听到身后
人动作迅猛地掀开被子跳出来。耐不住头晕，湛柯动作趔趄下，却还是很稳拉住陈砚胳膊。
“别走。”
陈砚回头，盯着他抓着自己胳膊手看。湛柯以为是自己力气没收好抓疼，赶忙收回手，有些紧张，“疼？”
陈砚瞪他，“没那
娇气。”
湛柯看着挂在手上水珠，“那……”
湛柯掀开被子，也擦在裤子上。
陈砚：“……”
陈砚：“你有病？外面三十八度，你偏要盖被子？”
还把鼻子都盖住。
道是不是烧糊涂，笑着说：“对，你站面前病就好。”
陈砚骂句“神经病”，却还是拉过边小板凳，双手环抱着坐在床边。
湛柯趴在床上，边开药盒子边说：“这小凳子直没拿出去吗？还是在阳台跟花抢来。”
陈砚把花都放在阳台，其中有几盆“待遇好”，有小凳子坐。
陈砚没吭声。
湛柯轻轻蹙眉，“腰不疼吗？”
陈砚横他眼，语气不善：“跟你有关系？”
意识到自己问问题可能包含意思不仅是表面这层，湛柯立刻闭嘴。
不过板凳确不是人坐，除非弓着腰，不然腰就困得酸疼。
陈砚这些年腰也确不怎样……
说完，很快又把话题转移回去，“你‘会儿’到底是多久？你药都吃完还不能走？”
像是个斥责不听话孩子家长。
湛柯低低头，声音很低地说：“十分钟，十分钟好不好？”
陈砚推他把，“热。”
然后不胜其烦地说：“那你去睡啊。”
湛柯再次躺好，又把被子拉很高。
他眼睛盯着陈砚——这双很有代表性眼睛平时怎看怎凶，现在看上去却觉得里面住着个灵动孩子。
陈砚看着他，能很轻易看出湛柯眼底笑意。
虽然凶，但是笑开心时候眼睛还是会弯。
陈砚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收回。
湛柯把药抠出来，就着水咽下去，杯壁沾着水终于也沾在他手上。
陈砚冷眼看着他吃完药后手足无措举着手。
湛柯问：“有纸吗？”
陈砚摇头，“没有。”
他都是在裤子上抹把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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