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随手擦下额头渗出来汗,语气轻松地说:“其实不知道要怎才能问清楚。”他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考验他语言组织能力,同时也考验心理承受能力。
虽然早就觉得自己百毒不侵,但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到底几斤几两,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你来找,是因为父母不在,没有人给你施压……或者说是,大环境相对宽松,所以……”
“因为你。”湛柯急忙说:“只是因为是你。跟父母关系直不好,湛征跟妈关系还行,们跟爸关系都不好。他们怎说都无所谓,学习就是为以后自力更生,彻底摆脱他们。”
顿顿,他又补充说:“其实……无论当时还是现在,对……咱们这类人所处环境,都不是特别解。”
湛柯笑道:“这段时间把这片混熟,大概知道怎走,走错记得提醒。”
陈砚往后靠靠,懒洋洋地打个瞌睡,“行。”
湛柯这些天早上出来买菜顺路就到处转转,直观感受就是,哪怕在这个城市生活十八年,他熟悉范围却依然只有从家到四中之间。
活动范围小可怜,也和他从小就不爱玩性子有关。
“你公司就扔着不管吗?”陈砚突然问。
两人第次起吃饭就是火锅。
湛柯永远记得那幕,锅中翻滚汤底掀起层层热浪,热浪后是少年不掺杂质笑脸。
那时陈砚穷得口袋空空,还楞是说什都要请他吃饭。
湛柯笑,答应道:“好。”
陈砚主动提起从前意味着什,湛柯感受再清楚不过。
湛柯偏头看看陈砚,笑下,“其实从小就是,对小姑娘不感兴趣,后来慢慢知道有类人天生就不会对姑娘产生兴趣,但也没有特别怀疑自己。因为对男孩子也没有兴趣。”
“
湛柯受宠若惊,他眨眨眼,缓下才适应陈砚突然关心起自己,“有其他人把守着,……偶尔看看邮件。”
“嗯。”陈砚很淡地应声。
片刻后,他突然说:“其实还有个问题直想问。”
湛柯不知道今天是走什好运,能等到陈砚次次主动找他聊天。
他说:“想问什都行。”
他直守着那张密不透风网,终于主动露出点破绽。
火锅店离四中近,离这边远。
陈砚原本划定散步路线也没有那远,再加上着尚且还挂在天上大太阳,最终决定还是开车去。
坐上车后陈砚边系安全带边想,还真成完完全全吃晚饭行动。
“认路吗?”陈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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