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开心了,顺势揉了揉他的头,手心上的油连擦都没擦一下。
然后又从饭盒里捡起一条肉丝,吊在陈飞扬嘴边,“来,乖啊,张嘴~”
陈飞扬抬起眼睛看了看大哥,木讷地张开嘴,目光都快没了神韵。
萧敬然乐了,使劲捏了捏他的脸蛋。
当天晚上,陈飞扬的梦里一直不断循环着那首歌的曲调,还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狗,搞的他后来好几天都跟幻听了似得,一看见萧敬然就想起那个梦,还条件反射般的眼睛疼。
及到“全家”这种字眼,陈飞扬真的一点多余的想法都不敢有。
没过一会儿,大哥那边儿忽然出声了,指了指自己身边,“来,过来,蹲这儿来。”
陈飞扬眨眨眼睛,丝毫不敢犹豫,就走过去蹲下。
“手放地上,不是两边,是中间。”
放好了。
是刺痛的那种酸的疼。
然后就看大哥直接下手抓起一片牛肉放手心里,递到陈飞扬嘴边,眼里还笑盈盈地望着他,“吃呀,吃吧。”
陈飞扬愣住了。
当时电视开着,声音虽然小,但是还是能听见那首经常被电影用来当背景音乐的曲调从里面飘出来,应着现下这种情形,真的特别适合。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当陈飞扬又想起这段日子时,还特意上网查了一下那首歌,是萨拉萨蒂的《流浪者之歌》
陈飞扬看了看大哥、看了看掌心里的肉、又想了想自己现下这种姿势,沉默两秒,低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