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扬真的笑了,“大哥,
“装疯、卖傻、演戏、偷枪,你他妈真不愧是当鸭子的啊,全能啊你。”
萧敬然一下一下地拍着陈飞扬的脑袋,右手臂隐约泛着疼痛,却丝毫没有流露出来,只继续训斥着陈飞扬,就等他乖乖认错。
“怎么着?不是想死吗?想死早说啊,用不用老子现在送你归西?”
带着得意的威胁响彻耳边,要是放在平时,恐怕陈飞扬早就吓尿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此时被萧敬然压制住的他不但没有丝毫求饶的迹象,反而只脸色苍白地盯紧了萧敬然,讷讷地开了口,“阿忠、阿义……阿文,天哥……”
…”
这一顿哀嚎里的撕心裂肺,可比之前那其实汹涌的亡命宣言歇斯底里多了,哪还有什么鱼死网破的觉悟。
萧敬然都无语了,就陈飞扬那几斤几两,他真是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出来,连吓唬都懒得吓唬了。
“你他妈挺牛逼啊,还跟老子装上圣斗士了是吧?”
陈飞扬被萧敬然按着趴在床上,两条胳膊都被人扣在身后,死死的压着他动弹不得。
一个个的人名从陈飞扬的嘴巴里吐了出来,萧敬然猛地瞳孔一缩。
可是陈飞扬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眼里还带着数不尽的不解,“大哥,你要替谁报仇啊?生哥,又是谁啊?”
空荡荡的卧室里恢复了安静,两个人就这么注视着彼此的眼睛,一种无形的窒息感围绕在周围,观赏着此刻无声地对峙着。
萧敬然忍不住了,迅速从腰后掏出弹夹塞进枪里,恶狠狠地用枪顶住了陈飞扬的头,咬着牙低声说道,“你他妈是什么人?”
陈飞扬笑了,“别误会,我不是什么人,也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大哥老做噩梦这个习惯不太好,一不小心就让我知道了点不该知道的东西。”
然后那萧敬然还得意呢,学着陈飞扬之前的动作一屁股坐到他身上,照着他屁股就是狠狠一巴掌。
“还他妈敢打老子,真是惯得你没边儿了。”
这么说着,萧敬然又探到陈飞扬脸边儿,按着他的脑袋看向自己,“怎么着?接着嘚瑟啊?不牛逼了?”
陈飞扬愤恨地闭了闭眼睛,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然后在悲愤之余还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着,感情这人胳膊能动了,合着这么久也都他妈是装的呗?这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卑鄙的人呢?!
萧敬然笑了,其实打陈飞扬第一次半夜吓唬他开始,他大概就猜到陈飞扬是奔着什么来的了,真当他傻啊,一被自己挟持且祸害成这副德行的小兔崽子,他敢轻易让他上他的床还什么准备都不做?别开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