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这人还是以拿着枪的亡命徒。
虽然陈飞扬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但是以眼见来看,男人显然是跟“好”字沾不上什么边儿。说真的,就家里住着这么位来历不明还天天拿枪顶着你头的人,他能坚持这么长时间没报警、没给他捅出去已经真算仁至义尽了,他要是再多留这种人一天他都怀疑他是不是天生犯贱,为平淡的生活找刺激也不是这么个找法。
陈飞扬咬着嘴唇思量了一会儿,终于收起了平日里的那份“疯疯癫癫”,难得露出了一抹不太轻易会表露出来的正色。
“大哥,今天咱们就把话说明白吧,你住这儿也小一个月了,咱们相处的并不愉快,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是,我是在夜场里陪酒卖笑的少爷,还会给富婆当小白脸,用你的话就是出来卖的,但是再下贱,我一没偷二没抢,也算靠自己混口饭吃,你可以瞧不起我,但是你拿我当狗就有点没资格了……我卖你了吗?”
萧敬然被这话问的胸口一窒,完全无言以对。
急了老子今天就他妈不活了,你不是不怕死吗?那咱就一起死!也他妈有个垫背的!”
两个人就这么以逼死按头小分队的距离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眼睛,气氛顿时又跌落到冰点,又像是洒了一地的汽油,随时就等着落下燃着的火花。
要是就以这个架势闹下去,谁都没个好。
可是男人就是一副“理直气壮”的赖在这里不动弹,他也抬不动他啊?
陈飞扬无奈地笑了,挣开了萧敬然拽着他的手,揉着眼睛坐到了一边。
陈飞扬也没理他,继续垂着目光说道,“但是毕竟事出有因吧,如果当初不是我开车不小心,也不会撞到你,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可是这么久我也算还清了吧?而且大哥,我到现在虽然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好歹我也知道你大概也是被仇家追杀才会落魄到这个份上,按理
行吧行吧,跟个亡命徒拼谁不怕死,他认怂,他认怂好不好?
但是能不能行行好,咱们谁都各退一步好不好?
“大哥,咱们谈谈?”
说真的,陈飞扬是真委屈。
咱们从头捋捋这件事啊,虽然他对眼前这个男人没什么好印象,但是做人讲良心,他毕竟给人撞了,供他吃住养伤就当他“赎罪”他都认了。可是当牛做马就过分了点吧?而且这都不是当牛做马的过儿,这简直就是不拿他当人看。要是能给他个机会他真想满世界问问,谁能一天到晚让人白吃白喝伺候赶上给一重病号无偿当陪护不说,还得给这人当狗取乐?谁要是有这觉悟请务必联系他,这朋友他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