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大概开了一个来小时,走到一处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说是要休息一下。
陈飞扬不明白这是要休息什么,萧敬然却早有预料,直接跳下车看了看阴沉的天色,然后远远地跟前面车上下来的倪啸天对视了几眼,招呼几个手下跟他往边上的山里去,说是要去附近转转。
那几个人里其中的两个,就有昨天晚上和陈飞扬主动攀谈的家伙。
七八个人说走就走了,也没带陈飞扬,只剩下其余的兄弟留在原地等着。
只是
陈飞扬翻个身,接着月光仔细看了看萧敬然的脸,然后习惯性的、小心往他怀里缩了缩。
只是这次抱着他的家伙真的睡熟了,并没有收紧那条搭在他腰上的手臂,还顺势翻了个身,换了个放向。
温暖的怀抱消失了。
陈飞扬顿了顿,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又小心将头抵住了萧敬然的后背,感觉那里暖暖的,就觉得这样就好啦。
真的。
做的。
黄耀生从来没有就这件事多做深究,只一直言之凿凿地说着在查、还在查,转过身去,却好好彻底收拾了一波早就看不顺眼的干部们。
不得不说,跟过萧敬然的那些势力被整的挺惨的,有出车祸死了的、有当街被人砍到残的,少数被牵连少的马上也就明白了,想要明哲保身留条活路,只有两眼一闭当瞎子、嘴巴一闭当傻子。
也不是没有气性大的,敢怒敢言,拍桌子就跟黄耀生叫板,当着所有大佬的面质问他二当家出事之前是不是去他宅子里闹过。
只是没过多久那位大哥就失踪了,整个堂口的兄弟都被扫了不说,十万八千里外的深山老林里,一条野狗不知又在那座山头抛了坑,叼着只腐烂的断手跑进了村,要不是凭着那上面勉强还能辨识出的纹身,恐怕这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大哥到底去哪了。
只要阿然一直都好好活着,就好啦。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准备动身了。
陈飞扬告别了父母,妹妹不出所料,一直缩在母亲的怀里哭着鼻子。
倪啸天他们开过来的车停在几里外的土路上,大家都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上了车。
萧敬然跟陈飞扬坐一辆车,除了早上起来时,趁没人时亲了他一下,一路上都没闲功夫跟他多说句话。
萧敬然闭了闭眼睛,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
倪啸天拍着他的肩膀告诉他,“我们得快一点,那边就等你了。”
萧敬然一直到后半夜才回去休息。
陈飞扬虽然早早就回去了,却翻来覆去一直没睡着。
萧敬然看上去很累,搂着他没过多久就睡着了,明天他们还要早起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