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嗤笑一声,面无表情的脸上,祈无渊偏偏读出了“你要是死在堂屋里,我们就不用洞房了”的意味。
祈无渊烧得难受,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出声:“洞房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他就感觉到男人明显的嫌恶。
祈无渊歪了歪
他对着男人说:“你来了……?”
难受得鼻音都冒了出来。
男人皱着眉头,嫌弃地看着自己没能杀掉的新娘:“嗯。”
“还有洞房。”
低沉的声音带起一种禁欲磁性,听得祈无渊半边身子都要麻掉了。
祈无渊早在副本里第一次被冷风冻到后就想到了他迟早会发烧。
陈嫂带着祈无渊绕过热闹的前院,走到了在堂屋背后和堂屋一墙之隔还有一扇小门相连的卧室。
双人木床的四个床脚上雕刻着精致的木雕。
大红色的床铺上洒满了瓜子大枣,圆桌上放着两杯白酒和几盘食材丰盛的炒菜,浓郁的饭菜香气勾着祈无渊饥饿的胃。
祈无渊一个发烧,体内什么犯痛的破毛病都,bao露出来了,他难受得就连陈嫂一路上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陈嫂把卧室门关上后,这间屋子就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声音,祈无渊重新进入到一种没有声音的孤寂环境中。
热气。
他应该是发烧了。
祈无渊有些烦恼,但也没有多意外。
或者说以他的身体素质,居然现在才发烧,这次的表现已经很好了。
祈无渊一进入副本就被寒冷的夜风给吹着了。
他一手撑着下巴,欣赏的看着男人。
虽然是个死人,但是单纯的欣赏不分物种。
等等,“洞房?”
祈无渊眨了眨眼,努力理解男人说的这个词语。
活人和死人洞个什么玩意。
祈无渊坐到椅子上,模糊间感受到屋内的温度已经低得不正常。
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逐渐清晰。
和祈无渊怀里抱了一路的遗照上一模一样的冷峻面容出现在他眼前,房间里用来照明的红色蜡烛全部熄灭,黑暗中祈无渊却无比清晰的看到了男人的脸。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祈无渊面前,就这样以上位者的眼眸冷冷看着趴在桌上的祈无渊。
祈无渊勉强眨了眨眼睛。
之后还被男人时不时用死气给吓一吓,普通人都受不了死气的冲击,更不要说祈无渊这副破烂病体。
祈无渊在脑子里断断续续地自嘲着。
还好他平时就一幅病恹恹的样子,哪怕是发烧后病气上脸也看不出和平常有什么区别。
祈无渊的思维变得有些迟钝,普通的退烧药对他根本就不管作用。
但是他并不担心。